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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城木走進電梯，呆立在原地的大室才掏出手帕揩去臉上浸出的冷汗。他完全沒有發覺旁邊踅出一個人來。這人輕悄悄地停在他的背後，低聲說：&ldo;讓你久等了。坐車的人太多，一半會兒擠不上。&rdo;

大室遲遲疑疑地回過頭，細細地端詳這張戴著墨鏡，留著連鬢鬍髭的臉，仍不夠把握地囁嚅道，&ldo;這次錯不了啦，是你吧?&rdo;

&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用不著見怪。剛才就在這兒，碰上了你的真傢伙咧。&rdo;大室的臉色還多少有些蒼白。

第10章 鈔票堵嘴

連鬢鬍子並沒動聲色，&ldo;城木來過這兒?&rdo;

&ldo;就在剛才。因為是在你我約定的碰頭地點，我把他錯當成是你了。搭了幾句話才覺出不對路，只好敷衍一陣，弄得出了一身冷汗……&rdo;

&ldo;幹咱們這行當，你太不小心哩。我既然是冒名頂替，出來還能不化妝?&rdo;連鬢鬍子訕笑了一下，&ldo;講定的東西我帶來了。&rdo;

&ldo;好，快給我。&rdo;大室掃視一下前後左右，二人並肩向不見行人的背衚衕走去。

&ldo;咱們這盤棋的九分九厘都很對路數，真想不到下到最後一步掉腳了。&rdo;大室邊走邊惋惜地說。

&ldo;都怪永坂這個蠢貨!他始終沒能甩掉小野原那一夥的尾巴，到底讓人家給沖了，到手的肥肉又被奪了回去。永坂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了差!&rdo;

&ldo;說是跑得慢讓他們逮住了?&rdo;

&ldo;對。就是因為這兩個大漏子，已經把他幹掉了。你也得仔細著點，象剛才那樣的毛楞事再捅出來，往後可就不好說啦!&rdo;出自這齣戲的主角口中的這些話，嚇得大室頭皮發麻，&ldo;這……這我曉得。&rdo;

&ldo;突然挨沖的時候，只有我帶出來兩千萬元，比原來的數差遠啦。永坂做鬼去了不算數，三一三十一，你的份兒是六百萬。&rdo;

&ldo;謝謝，不管怎的，總算分到手一些，你還特地給送來……&rdo;

&ldo;嗨，江湖義氣我是要講的!&rdo;連鬢鬍子從兜裡掏出一個很厚的信封，若無其事地塞給大室，&ldo;收起來吧。&rdo;

&ldo;這也滿解決問題，我還得給受我牽連的一個老實人一點錢，盡點情分。&rdo;大室揣好信封。

&ldo;從那以後，城木的情況有什麼變化嗎?&rdo;

&ldo;據我暗中探聽到的訊息，現在還看不出小野原他們從正面接近他。眼下我和城木直接打交道有危險，暫時不便正式調查。&rdo;

&ldo;是嗎?也許以後還會和你接頭。等下一步的戲路子定下來，需要派給你一個角色的時候再說。&rdo;說罷，連鬢鬍子便加快了腳步，隱沒在小巷深處。

這裡是一間北歐系資本經營的寬敞豪華的餐廳。身著簡式夜禮服的領班和近半數的身著北歐衣裙的男女招待，都是那個國家的人。這些平日在一般餐館中不多見的歐洲人的服務方式，另給人一種新鮮感。

&ldo;嗯，這間餐廳，還喜歡嗎?&rdo;坐在長窗邊的城木溫和地問坐在他對面的奈美子

&ldo;好極了，好象是到了外國。&rdo;她瞪大眼睛環視餐廳。粉紅底綴有花紋的連衫裙非常適稱奈美子白皙的肌膚，她周身蕩漾著輕鬆而明快的氣息，著實看不出她曾是對人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