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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是病人,坐一會兒吧,曬曬太陽,對身體好。」吳肪建議道。
溫涼不確定她是否知道自己,也許只是個熱心溫柔的人,和誰都能聊兩句。而溫涼只是其中一個「誰」。溫涼坐在長椅一角,卻渾身不自在,不知所措,不知道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吳肪又從包中取出一聽可樂,開啟,慢慢喝著。她忍不住打量這個人,陽光照在他身上,側臉一半隱在光中,稜角分明,卻散發著一種剛毅的溫柔。
「你得了什麼病?」吳肪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多事的阿姨。
「沒什麼,快好了。」溫涼一直沒有看她。
「你有女朋友嗎?」
「嗯。」
「你一定很愛她,就一個嗯,還帶著笑。」吳肪察覺到他一絲的變化。
溫涼有些不好意思,「她,很好。」
「嗯,確實很好,她也一定很愛你。」吳肪想到威脅她不要靠近的朝夕,也只有一份深愛,足以讓她不顧一切地保護他吧。
溫涼忍不住,問出了在腦中盤旋了許久的問題:「你有孩子嗎?」又解釋道,「我聽了您的讀書會,看您很喜歡孩子。」
吳肪不知道如何回答,最起碼,面對溫涼,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低著頭,輕聲回答:「有一個孩子。但他不在我身邊。」
「為什麼?」溫涼步步緊逼。
為什麼?
這個問題,像一條如影隨形的繩索,一直扼著他的喉嚨。二十多年,那條繩索越勒越緊,讓他喘不過氣來。看似蠻不在乎的人,其實心裡敏感極了,只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終於問出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惜,他沒有等到一個答案。
吳肪無法回答,面露難色,重重地低著頭,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她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全然顧不得體面,「落荒而逃」。
可,溫涼需要一個答案,他想,有一個地方,可以告訴他答案。
他把可樂放在長椅上,便離開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啟那聽可樂。
他在朝夕、何遇交接之前,逮著一個空隙,換了一身衣服,開了何遇的車,???就去了「時間之上」,按響了門鈴。
黎先生、無常正在院子裡,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品紅酒。
這個時間,不請自來的人,也就只有時朝夕了。可惜,失算,來者是溫涼。
黎先生不解何意,忙站起身來,「溫先生,歡迎。」
「黎先生,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了。」溫涼說。
「你這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啊。」無常很意外,有些不悅,自然嘴上也不客氣。
「溫先生,請坐。」黎先生熱情招待,「您可以飲酒嗎?還是茶?」
「不用。我打擾片刻,就走。」溫涼入座,他也無心喝酒喝茶。
黎先生在鐵壺裡加了水,放在炭爐上,悠悠地說:「那就喝茶吧。溫先生,既來之則安之。」
黎先生給無常遞了個眼色,無常領會,去屋內取了一罐紅茶來。
炭火燒得很旺,壺水沸騰,黎先生慢條斯理地燙茶杯、泡茶、斟茶,雙手奉茶到溫涼麵前,說:「說來,我們應該向你道聲謝,你救了我家小朝夕。」
溫涼點頭為謝,恭敬接過茶,說:「黎先生,不必說謝。她是朝夕,我的愛人。」
黎先生烹著茶,問:「溫先生,是為朝夕而來?」
「是為我!我和時間之上有什麼淵源?」
黎先生、無常很詫異,快速交換下眼神,這完全出乎意料。
溫涼喝了口茶,滋潤了乾渴的喉嚨,緩緩說道:「我依稀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見過無常先生,黎先生,還有一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