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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安尼悶笑了一聲,放下她的手,端起咖啡,吹起上面的泡沫,小口地抿著。
“啊,還是倫敦的咖啡對我的胃口,你泡的的咖啡說實在的真不怎麼樣。鮑西婭,在你心裡,洛飛有巴薩尼奧重嗎?“
“當然沒有。“舒櫻回答得很肯定。
詹安尼爽朗地笑了,像天邊陡然綻開的一絲陽光,炫目耀人。“當你是巴薩尼奧的妻子時,腹中還懷著小BABY,我都敢無恥地垂涎,現在,一個還沒長大的洛飛,我又何必去在意呢?“
舒櫻有如石化了,僵僵地坐著。
“鮑西婭,在遠沒資格愛你之前,我就處處以你的愛人自居。當我陪著你去產檢,在手術室握著你的手時,在病房裡睡在你的身邊,在酒店我把你抱在懷裡時,我腦中沒有別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鮑西婭是我深愛的人,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對大年紀,人在哪裡,我都愛她。離開李,不是不愛你,是因為我沒有自信能勝過巴薩尼奧,我拍自己給不了你的幸福。但現在我有了,因為我知道鮑西婭也愛上了我,雖然她沒有說過。“
除了看著他,她再也不知做什麼了。
是的,她愛上了他,在看到他上了寧曼曼的車,從她面前揚長而去的那天,她發現她愛上了他,也許比那還早,只是她沒發覺。
那一幕,讓她感到了心的抽痛,站在公車站臺下,她哭了。
看到他懷裡抱著夏心婷,她知道她也會妒忌到無力、失措。
若不愛他,怎會放任地讓他一點點走近她的心裡呢?
她知道他從前的故事非常豐富,所以她只敢小心地一邊看著他,謹慎地揣摩他的真實,不敢急切地回應他。
他不讓她亂猜疑,堅定地一步步走近。D市那一夜,不是夜景迷人,不是月色作怪,那是情感累積太久,破胸而出了。
沒有夏心婷的極端,她會帶他去見洪逸宇,把自己的心敞開給他看。
但命運和他們開了個玩笑。
她把對他的滿腔愛意生生又咽了回去。
上天真會捉弄人,在她慢慢適應沒有他的日子時,他突然又出現了。
她怎麼去相信他的話呢?
咖啡喝完,他去上班,她去上學。她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他也不著急。
晚上回到公寓,洛飛的琴房的燈已經亮著了。
舒櫻站在深濃的夜色了,琴音在薄霧中悠悠地飄蕩。
洛飛彈得是肖邦的《別離》。
別離!她的眼淚終於滑了下來。
琴聲響了一夜。
她也聽了一夜。
如痴如夢的聽著,趴在初夏微涼的窗臺上,什麼也不能做。
天一點一點地亮了。
“舒櫻!”洛飛第一次在早晨走上了她的臥室,臉色蒼白,長髮凌亂,滿眼的血絲。
她疲倦地看著他,不起說話也不想動。
“你昨晚沒有和我談,我一直在等你。”洛飛輸。
透過清晨的霧,看不到對街的房子,但是她知道有一雙眼睛正穿過晨霧,看向她。
“我說什麼呢?我也迷茫。原本我過得很快樂也很簡單,可是老天收回了一切。我也學著堅強、獨撐,老天又不讓我如願。以後會怎麼樣,我也不確定了。”
“把以後交給我,我來確定。”洛飛蹲在她的面前。
“洛飛,我們做朋友好嗎?”她只有給他這些,不管有沒有詹安尼。
“我才不要做你的朋友。”他拒絕她向他伸去的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浪子把?”
“他不是浪子。”他是溫暖她心的男人,也讓她想去疼惜的一個男人。
“我們都見過雙方家長了,關係都正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