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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睿王府門口便備齊了車馬,不比從前親王時的儀制,如今被受‘冷落’的延珏自是皆以低調為好,是以,除卻他和石猴子以及側福晉婧雅的兩個軟轎馬車,只多備了三個載著奴才和禮品的馬車。
今兒的延珏和小猴兒皆沒穿什麼郡王服制,不過是一席便服,不比新婚時歸寧的那次,如今再臨果府,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那並非是一副‘閤家歡’的戲碼。
可該做的樣子總是要做。
果府的接迎儀仗遠比想象中要大,同他們新婚那次一樣,才進了巷口,便可聞鞭炮齊鳴,鑼聲陣陣,彼時,果新身披一件黑色皮氅站在果家眾人最前面,他身後的,依次是果齊司渾與果齊遜,而他們身邊還站著一位,是小猴兒意料之外的人。
但瞧那一身雪白貂氅立在雪中依然魁挺,身高遠突出眾人的男子。
不是僧格岱欽,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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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又忘的差不多了……嘿嘿……
第廿二回 佛曰纏綿不可舍 月老玩笑毀一生
佛曰:
如火蓋乾薪,增長火熾然;
如是受樂者,愛火轉增長。
薪火雖熾燃,人皆能捨棄;
愛火燒世間,纏綿不可舍。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瞧見,僧格岱欽,瘦了,那壯碩如挺松的身量,如同脫了水一般,整整瘦了一圈兒。
好信兒的奴才悄悄問他的隨扈們,隨從們說:壯模樣都是操練的,如今我們王爺閒置半年不曾帶兵,瘦了不是正常?
這話說的有道理,可那些奴才們還是將信將疑,他們又納悶兒了,若只是瘦了,怎麼那一張從前頗為愛笑的羅剎面,如今鮮少見笑?不只如此,若仔細瞧去,是不是有那麼幾分失魂落魄?
隨扈們說了:那不是廢話麼,如今大福晉才……
話到嘴邊,都覺失言,遂自此閉口不談,熱鬧全散,可那些聽見的人都有幾分瞭然。
哦,原來如此,可不,這滿京城誰不知,那大福晉烏林珠與僧王是竹馬青梅?如今大福晉香消玉殞……
眾人都好似明白了什麼。
可世間好笑就在此,往往大夥兒都明白的,正主卻從未明白過。
對僧格岱欽來說,過去的三月,用煎敖兩字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
自承德回來,因皇帝的重用,他日日忙於滿蒙交好事宜,雖得幸於他戰神的威名,以及蒙人的身份,一切雖忙卻幸在得心應手,內至皇帝,外至各汗王,無一不讚他,文能安內外,武能定乾坤,也因此,許多朝堂朋黨紛紛欲投靠他的門下,值此:‘僧王是個什麼樣人,所好為何?’便成為時下熱議之話題。
有人說,僧王痴武,所好自是為兵法神器。
也有人說,僧王好佛,所好絕非佛法而不二於它。
更有人買通他的隨扈,前來問他:僧王是個什麼樣人,所好究竟為何?
於此,僧格岱欽只笑不答,不是謹慎,不是謙遜,而是,他也不知。
此話若問一年前的他,他會爽快的告訴你,他僧格岱欽痴武,痴佛,恨一個嫁做他人婦的青梅竹馬。
可如今,他的回答只剩沉吟。
因為儘管他日日練刀,夜夜禮佛,可臨睡前,他總會拿著那個藍色的醜荷包,對月嘆息,摩挲許久。
烏林珠的死,他以為自己應該是百感交集的,或是憐她英年早逝,或是嘲她曾背信棄義,又或者是恨她利用昔日舊情將子託付與他,他僧格岱欽,應該對她有數不清的複雜情感。
然,事實上,都沒有。
當他久站在她的靈前,看著那嵌著名字的乾巴巴的木頭牌位,他第一次覺得,是她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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