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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兒四目交接,雖是漫不經心的笑嘻嘻,可他的眼神再說:羨慕個屁啊,有我這麼好的姑爺兒,你阿瑪偷著樂去吧。
呸!不要臉!
小猴兒心裡吐了口唾沫,可那攥著刀的手,卻是放鬆許多。
卻聽這時,忽的一個丫頭來席前報:“回王爺,老太爺,老爺,二小姐過來了。”
“可曾帶琴?”果齊司渾忙問。
丫頭說:“回老爺,帶了。”
卻見果齊司渾滿眼的驚詫,而後跟果新交換了個眼神。
是的,雖然他的本意是想讓仲蘭在眾翰林前一展才氣,可他卻沒想過她會應允,畢竟,十年了,她從未聽過他這個做爹的一句話。
看著那廳堂中間奴才們開始擺放描著竹子的屏風,果齊司渾捋著鬍鬚,滿臉的欣慰,而這時,馮滄溟也來了興致,他朗聲笑道:“老朽道是想念仲蘭這一把好琴,老朽再外遊歷三年,卻不曾見過哪個女子的琴可與我這小徒並肩。”
“先生玩笑了。”果新也笑了起來,眉眼間全是自滿。
少時,當屏風布好後,整個廳堂鴉雀無聲,卻見那畫滿寫意的清竹的屏風後,嫋嫋而來一人,雖只見得影子,可那身姿和氣度,絕非尋常女子所有,加之仲蘭在外多年的‘京城雙卿’之名號,還未撥絃,就已攫住許多翰林才子的春心。
這其中,也有陸千卷。
此時,坐在所有席位的最遠處,陸千卷自己都不曾察覺他呆楞至幾何,彼時他遠遠的看著那燈影映在屏風上的身姿,心中忽然湧起一句詩——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
陸千卷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可感覺,轉而在他抓緊了腰間的玉佩時,被那一陣清涼擾醒。
陸千卷,你再幹什麼?
如此這般,可對的起那個一心相付的女子?
陸千卷忽的清醒,可轉而但聽那高臺之上,屏風之內所洩出的琴聲,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又似那萬年冰山傾瀉的孤冷,時而撥絃,時而停駐,每一撩,撩的都是那些書呆子們自覺清高的靈魂。
區區幾段,便以征服了許多翰林才子,彼時人人的臉上,寫滿的都是嚮往。
而主桌的人中,除卻不懂音律的糙人僧格岱欽和小猴兒一臉攪和不進去的模樣兒,果新、果齊司渾、果齊遜、馮滄溟,無一不是滿臉的自豪,而延珏呢,則是見怪不怪,並沒什麼驚豔,可轉而不久,當那屏風後曲調開始加快時,他卻蹙起了眉頭。
仲蘭換曲兒了,而這曲兒,小猴兒也不陌生,她也曾在樹上有幸聽過。
這是延珏這廝的曲兒,叫什麼來著?
“好!好!好!”馮滄溟一連三個好後,朗聲笑道:“女兒家能將這《破陣子》彈出如此氣勢,真乃音律之大才!”
當然,這聲讚歎,果齊司渾不再附和,彼時他已蹙起了眉頭,心生不安,他了解自己的女兒,選這個曲子,絕非是單單炫技。
果不其然——
再一曲破陣子聽得人心激昂時,那曲調卻突然又轉為柔和,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洩出,幾個迴轉,曲子變成了人皆熟悉的《鳳求凰》。
這一曲,不若剛才之氣勢,那琴音之悠揚道盡了小女兒家的百轉心思,如泣如述,這時,只聽得那清冷的吟唱自屏風處傳來,而那唱詞,情深意切的吟唱著——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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