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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報警抓我們,求求你了」
「」
聽了紀景臣的一席話,她們一下便慌了,連那先前最是囂張的高馬尾,也在此刻淚如雨下。
「現在知道後悔了?」紀景臣黑著一張臉,態度卻依舊強硬:「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是去教務處說吧。」
盛德最是注重學生的品德了,現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用細想都能猜到她們的後果了。
走廊上,鬱芷側頭看著一聲不發的秦淮,問出了那個她著實好奇地問題:「你為什麼不反抗?」
就如她剛剛在辦公室所言,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們這般對待了。
可她不僅沒有反抗,也沒有向學校說明這個情況,而是任由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來。
「我」秦淮動了兩下唇瓣,面露猶豫之色。
「不想說可以不說。」鬱芷沒有勉強,她上下掃了對方一眼:「你要不要去廁所整理一下?」
「鬱同學,謝謝。」秦淮停下腳步,注視著她那雙杏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彷彿撥開雲霧見月明一般,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待她轉身去了廁所,鬱芷的唇角也勾起了一絲細微的弧度。
邱婉所葬的地方,是在五環外接近城郊處最大的墓園裡。
無論是距離學校還是鬱家,都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鬱芷到達墓園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五點了,她捧著一束花,繞過幾條小道及一片草坪後,找到了邱婉的墓碑。
應是許久沒人看望打理的緣故,她的碑前落了許多雜草枯枝不說,還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人走茶涼,興許也莫過於此。
鬱芷將花束放下,把那些雜草枯枝挨個撿起丟在一旁,又從包裡拿出了濕紙巾從頭到尾擦拭了一遍。
在她蹲下的那一刻,才將邱婉看了個仔細。
墓碑上的照片應是她年輕時的模樣,同名字一般溫婉,卻又更像是從小生在江南水鄉似的,帶著些許靜雅的味道。
如明清的晚月,如宋朝的細雨。
「你女兒她」鬱芷捏著紙巾的手頓了頓,長嘆了一口氣。
她斂著眸,一邊擦拭著她的照片,一邊輕聲道:「我過的挺好。」
鬱芷的父母早逝,在星際的時候便一直獨居生活,她不明白何謂親情,也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所以除了替邱婉感到惋惜之外,她再無別的情緒了。
鬱芷將墓碑整理了一番,對著碑上的照片道別:「我得走了,下次再過來看你。」
她轉身離開,微風掠過身後的樹枝,響起了一陣唰唰唰的聲音。
落葉遍地,莫名地增添了幾分淒涼的味道。
在墓園區內建放骨灰的旁邊有一個隔間,是專門用來寄存逝者的遺物,或生前喜愛物品的地方。
隔間裡光線有些灰暗,冰冷的鐵皮櫃緊貼著牆壁,空氣中隱隱能聞到一股鐵鏽的味道,讓人有些不適。
鬱芷開啟邱婉的櫃子時,飛塵緊跟著撲面而來,她不禁捂住口鼻打了一個噴嚏,微眯著眼將裡頭的東西取了出來。
方形的紅木盒子裡裝了一對耳環、一隻玉鐲、一把巴掌大小的金鎖,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照片。
鬱芷仔細的翻看了一下這些東西,又再度往櫃子裡睨了一眼。
據她調查,邱婉的遺物裡應是有一份鬱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書。
可這裡除了這個盒子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鬱芷不由得冷笑一聲,淺咖色的杏眸裡劃過了一抹暗色。
她面無表情地將東西放進雙肩包裡,掂了掂那把銀鑰匙,再往側方一拋。
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