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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偏執,有時通情達理,有時卻又歇斯底里。
涼至覺得這似乎是自己性格上的一大缺陷,得改改,不然總會傷人,事後又傷己。
只是,理性嗎?或許吧,沒有一頭扎進某個人刻意織出來的一張張看似柔情實則卻要命的密網之中。偏執嗎?好像是這樣的,認為自己心裡既然有了別人,那麼便不再具備與其他異性有過於靠近的關係的資格。至於,歇斯底里……
涼至想,暫時應該還沒有過。
只是那天從醫院回到家之後,她的大腦好像就真的閉塞了似的,所有的靈感通通都跑光光了,這讓她的心像是被麻布袋緊緊地裹起來了似的煩悶不已,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的,她都有心無力了。那幾天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搞藝術的人總是容易瘋魔,總是容易走上極端。
當然,對於曾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她來說,最重要的依然莫過於生命。或許因為死過一次,所以她是個格外惜命的人。但有時候人的心理和情緒難以自控,為了不摧殘自己那顆已經有些玻璃化了的小心臟,十一小長假,涼至本計劃著來一場小小的旅行,然而,卻有意外發生了。
……
“伯母,頌貞有沒有來找過您?”
假期的第二天,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來訪的韓在勳忽然登門,語氣很是焦急地問蘇笑:“我已經兩天沒看到她了,她同宿舍的人和同學也都說這兩天沒見到她,您……”
蘇笑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嚇了一跳,但作為長輩,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先勸他:“你先別急,進屋裡來慢慢說。”
自開學以來,韓在勳兄妹二人似乎就很少來家裡了,也不知道是學校裡事情多還是怎麼的,韓在勳至少在不久前來家裡吃過一頓晚飯,但韓頌貞,蘇笑確確實實已經大半個月沒見過她了,偶爾聽及與他們相關的訊息還是透過涼至的嘴巴。蘇笑和韓在勳兄妹的母親也交好,韓頌貞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她也不好向他們的母親交代。
“頌貞能去的地方我都去找過了,她平常會接觸的人我也都問過了,但都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急死人了。”韓在勳的語氣很是無助,在這樣陌生的一個國度裡,他語言也不是很通,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是蘇笑了。
“頌貞放假前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要去哪裡?”蘇笑的語氣很輕,手掌也輕拍著他的肩試圖安撫,“頌貞那孩子性子野,說不定跟著同學或者社團什麼的去哪裡玩了呢?我聽涼至說過,J大有幾個社團在假期都會組織出遊的。”
聞言,韓在勳才稍稍放鬆了些許,“可是,組織出遊的話為什麼電話會打不通?”
“嗨,那丫頭你還不知道啊?指不定看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把手機什麼的扔一邊了呢,放寬心點。”蘇笑繼續安慰他,“來都來了,留下來吃飯吧。等會兒我給涼至打個電話問問,看她能知道不能。”
然而此刻,原計劃昨晚的高鐵到達安微省黃山市的涼至,卻在過安檢時碰到了一點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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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涼至真是無了語了,流年不利啊!這一個月的時間,她都來了兩次警局了,第一次是因為栽贓,第二次居然是……因為碰瓷。
“警察同志,在律師來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出去吃點東西?”涼至試圖和那看起來鐵面無私的警察溝通。從昨天碰瓷家屬報警到現在,整整十二個小時了,她的胃裡除了水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結果她這話一出,警察還沒來得及說話,態度強硬的碰瓷家屬就指著她的鼻子大吼:“不行警察同志!這小姑娘就是想畏罪潛逃!我家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這小姑娘還跑了,誰來給我們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