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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位於法租界盧灣區,開設醫學、法學、理工三所學院。得到法國政府的資金補助。
學校授課均用法語,學生來源多為徐匯公學以及各地天主教會所辦學校的畢業生。
在這個時代,上海極少有公立大學,大多是民辦學校。
作為社會名流和文壇領袖,林子軒經常被各所大學邀請演講,只要有時間他都不會拒絕,有時候他會講講新詩,有時候他會說說在西方國家的見聞。
這是為了讓這些剛剛進入大學的青年們開闊視野,認識世界。
這一次。他演講的題目是《中西方文學的異同》,這是他和賽珍珠討論之後得出的結論。
賽珍珠在康奈爾大學的畢業論文講的就是東方和西方文明的互相影響,她對此有發言權。
演講結束,有三名學生來找林子軒。神情頗為侷促,手中拿著一本小冊子。
林子軒接過來一看,是一本類似校園文學雜誌的刊物。叫做《瓔珞》,不是正規出版社印刷。而是手工印刷。
在各所大學裡,文學青年們辦文學雜誌是很正常的現象。
有些較為出名。比如北大的《新潮》雜誌,不過大多數都是籍籍無名,純屬個人愛好。
林子軒原本並不在意,禮貌的翻開扉頁,卻看到了創辦者的名字。
戴望術、杜恆、施蟄寸、劉吶歐……
這些名字在1926年或許並不為人所知,但到了三十年代,他們會成為上海文壇的一股新興勢力,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林子軒有點尷尬,他記得曾抄過一首叫做《雨巷》的詩歌,正是戴望術日後的成名作。
他找了地方和三人攀談,發現人生真是奇妙。
1923年,林子軒曾在上海大學教過一個學期的寫作課程,他離開之後,戴望術和施蟄寸在秋季進入上海大學求學,彼此就這樣錯過。
到了1925年,因為五卅慘案,上海大學被租界當局查封,兩人便轉入震旦大學學習。
他們在震旦大學碰到了杭州同鄉杜恆和臺灣人劉吶歐,因為大家的文學觀點和興趣相投,便組成了瓔珞社,創辦了《瓔珞》旬刊,發表一些詩歌和小說。
當然,雜誌的反響並不大,屬於自娛自樂的性質。
他們的文學觀點偏向於自由。
在上海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位教師對戴望術說過這樣的話。
“青年人都應該投身戰場,拿起槍去戰鬥。詩歌是什麼?詩歌是炸彈,是號角,是旗幟。”
這點他們並不認同,他們認為文學就是文學,不應該和政治牽涉到一起,不能成為宣傳的工具,而應該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
這種觀點和徐至摩所追求的自由主義還不相同,他們追求的是更為純粹的自由。
在上海文壇,有鴛鴦蝴蝶派這種舊派作家,有創造社的革命文學,還有文學研究會的現實主義寫作主張等等。
林子軒是上海文壇的代表人物,提倡文學的百花齊放,他的作品風格各異,中西雜糅。
這讓戴望術等人覺得林子軒的文學風格極為自由,正是他們所追求的道路。
他們想要寫出不同於以往的文章,既不是舊小說,也不是革命文學,而是展現這個時代,表達自己思想的新小說。
然而,正是因為他們的這種文學主張,後來和魯訊為首的左翼作家聯盟發生了一場有關“第三種人”的論戰。
林子軒看著這三人,覺得任何文學派別都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促成的。
加上那位不在場的劉吶歐,幾位年輕的文學青年聚集在震旦大學,互相影響,互相學習。
沒有人想到他們後來成為了中國新感覺派小說的代表人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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