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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香汛、三月半廟會及三月桃花盛集於一時。是上海市民踏青賞春的好去處,每年都會吸引遊人紛至沓來。
會議的地點設在一處別院內,院內桃花朵朵,景色宜人。
院子裡擺滿了桌椅,還有茶點招待,眾人坐在其間,暢談上海的未來,不失為一樁美談。
林子軒覺得孫傳方有點附庸風雅的意味,不過總比在會議室聊天有創意。
孫傳方四十歲出頭。正值壯年,看上去有一股英武之氣,講話給人志得意滿之感。
此時,他不會想到。一年之後,他會兵敗如山倒,就此消失在中國政壇。躲到天津租界內苟且偷生,數年後。被仇家刺殺而死。
主持會議的是總辦丁聞江,此人是位地質學家。是中國地質事業的奠基人。
他曾在劍橋大學學習,畢業於英國格拉斯哥大學,攻讀動物學及地質學。
1916年,他與章虹釗、翁聞灝一起組建農商部地質調查所,擔任所長。
這個地質調查所可不簡單,在整個中國的地質學界,地質調查所處於核心地位,培養了大批中國的地質人才。
丁聞江成了中國早期地質學界的領袖人物,和胡拾在新文學中的地位相當。
丁聞江和李司光之間有一段公案。
他在1919年向蔡元賠推薦李司光在北大任教。
1920年5月,剛過而立之年的李司光進入北大校園,做了地質系的教授。
李司光的家庭條件不好,丁聞江在農商部礦政司兼第四科科長職,就安排李司光到科裡工作,讓他在北大開學前能拿上幾個月的薪水。
隨後,丁聞江又為他找到一份兼差,出任國立京師圖書館副館長,月薪250元。
這一時期,兩人有著深厚的友誼。
在丁聞江過世後,李司光還寫了緬懷丁聞江的文章,表達了對這位丁大哥的尊敬之情。
到了1951年,李司光開始批判丁聞江。
他把死了十幾年的丁聞江排除到中國地質奠基人的行列之外,還把丁聞江劃到為帝國主義利益服務的“買辦學者集團”之中。
讓丁聞江這個名字在中國地質學界消失了幾十年之久。
丁聞江不僅是地質學家,他還是社會學家,曾經和胡拾一起創辦《努力週報》,發表政治評論,在“聯俄仇俄”的討論中屬於堅定的仇俄派。
如此,他出任淞滬商埠督辦公署總辦就不稀奇了,他有著自己的政治主張。
這次會議相當於聯歡會,重點是安撫上海商界,穩定人心。
會議結束,不少商人直接離開,還有人偷得浮生半日閒,留下來觀賞桃花。
丁聞江則找到林子軒,他看了林子軒在報紙上發表的蘇聯遊記,想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蘇聯的真實情況,探討********的出路。
他和胡拾是朋友,和林子軒不算陌生。
兩人坐在桃花叢中,喝著茶,隨意的閒聊著。
丁聞江覺得林子軒提出的那些經濟政策有為蘇聯出謀劃策的嫌疑,不應該發表出來。
如果蘇聯真的照做的話,很可能變得更為強大,有強鄰在側,不是中國的福音。
林子軒倒是不怎麼擔心,只要斯大林還是蘇聯的最高領導人,就會實行重工業計劃,想必不會因為看到這些經濟理論就會改變蘇聯國內的政策。
作為一名地質學家,丁聞江經常在全國各地進行地質勘察。
他跑過不少地方,見過中國各地百姓的生活,瞭解中國的國情和民生。
他對比了中國和蘇聯的現狀,頗為擔憂,蘇聯畢竟是一個統一的國家,而中國還處在軍閥混戰的階段。
他幫孫傳方做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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