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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來運經常難為你嗎？&rdo;

&ldo;也沒那麼誇張。&rdo;

想想那天陳來運帶著幾個地痞流氓去搬聶原家的東西……烏天心裡發酸。

&ldo;南京怎麼樣？&rdo;過了幾天，聶原忽然問。

&ldo;還可以吧。&rdo;烏天不想細說南京有多好，怕聶原聽了心裡更難過自己沒上大學。

&ldo;秦淮河很漂亮？&rdo;

&ldo;挺好的。&rdo;

&ldo;你彆扭個什麼勁兒，問你話呢。&rdo;

烏天想了想：&ldo;開語音吧，打字太慢。&rdo;

聶原果然乖乖發來了語音邀請。

&ldo;聶原？&rdo;烏天輕聲問：&ldo;聽到了嗎？&rdo;

&ldo;聽到了。&rdo;

&ldo;明年春天咱們去南京玩兒吧？&rdo;

&ldo;……我就問問，也不是很想去。&rdo;

&ldo;挺好玩的，&rdo;烏天笑笑：&ldo;吃的也很多，鍋貼啊，鴨血粉絲湯啊……我現在一下子數不過來。&rdo;

&ldo;再說吧。&rdo;

&ldo;我想帶你去我的學校轉轉。&rdo;

&ldo;再說。&rdo;

聶原切斷了語音。

烏天心裡又難過又好笑，總覺得聶原沒上大學太可惜了，再想想他那副彆扭的樣子，有點可愛。

8月28號，烏天回學校上班。學生9月1號開學，老師們自然要提前幾天上班。

烏天搬進了高一辦公室，身邊的同事除了許熙外全都換了。

在辦公室裡待了一上午，烏天就感覺到了，同事間微妙的氛圍。烏天在的時候，一向熱鬧的辦公室少有人說話，即便是說話，也都壓著聲音。而烏天離開辦公室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就清晰聽見裡面的聲音，來自一位教地理的年輕女老師：&ldo;哎，他真是gay啊，之前沒看出來啊！藏得夠深的！&rdo;

烏天準備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

&ldo;要不然人家本科畢業就來教書呢，烏校長也真夠厲害的，當年做了那種事，現在還敢把他弄過來上班！&rdo;

&ldo;烏天？&rdo;許熙走過來，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烏天。

&ldo;……&rdo;烏天沖許熙點點頭，推門進去。

剎那間，辦公室回復了安靜。路過那位女老師時烏天瞟了她一眼，見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上的ppt。

估計忽然推門進來也嚇著她了，她倒是變得夠快。

烏天面無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帶上水瓶和紙筆，乾脆去圖書館看書得了。

睡醒午覺從宿舍出來，正好碰上許熙。

&ldo;哎烏天，&rdo;許熙拍拍烏天肩膀：&ldo;你最近……小心點，高主任。&rdo;

&ldo;什麼意思？&rdo;高主任是高一年級組組長，烏天的直屬領導。

&ldo;我，那天‐‐&rdo;許熙表情糾結。

&ldo;你直說吧。&rdo;

&ldo;我那天去給高三1班送卷子，&rdo;高三1班是上學期烏天和許熙帶的班級，&ldo;學生都問我你的事兒…&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