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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出了臥室才接起手機。本來不想接的,可夏清江鐵定是來興師問罪的,要是不接,不僅自己的手機要被打爆,華聞總裁辦也要被他輪一遍。
他的毅力也分人,要是親朋他一萬個有耐心;但他那些紅粉知己,只要響兩聲沒接,那就只能在他的手機黑名單裡待著了。
“你很少有這麼一大早就能起得來床的時候”,葉輕蘊下樓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夏清江哼一聲:“我為了那瓶落在你那兒的酒,一晚上沒睡著覺”
“所以一大早就來轟炸?”,葉輕蘊笑道,“你那麼多紅粉知己都沒把你掏空,看來身體養得不錯”
夏清江自知和他磨起嘴皮子來,嘴裡泡都要磨出來還贏不了。索性說:“你把我的酒怎麼了?”
葉輕蘊輕描淡寫地說:“酒能拿來怎麼樣?當然是喝了”
夏清江捶胸頓足:“我就知道!那麼一件寶貝,往你那兒一拿就是羊入虎口”,說著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我怎麼那麼不長記性,偏偏在你車裡忘了拿走”
他悔得都快口齒不清了。
葉輕蘊讓他別激動:“沒到那個地步。沒了美酒,你還有美人不是?”
夏清江笑罵道:“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你這麼教我不學好?我爺爺一提起你就要把我貶到黃泉裡去,這話真該讓他來聽聽!”
葉輕蘊知道他並不在意一瓶酒,但還是說:“酒我真喝了,改天你到我藏酒室裡挑一瓶吧”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夏清江爽快道。30年的五糧液原漿十分珍奇,不是他轉山轉水,和一位嗜酒的藏酒家拼酒快把命都拼掉,還得不到那麼一小瓶呢!
現在可是葉輕蘊的藏酒室啊!葉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四處蒐羅好酒,葉輕蘊的父親從政,表面隨和,實際卻謹慎,怕喝酒誤事,從不在宴上沾酒。
所以老爺子的寶貝自然都傳給葉輕蘊這個唯一的孫子。愛酒的都知道葉家美酒如雲,私底下眼饞,卻連味兒都聞不到一點兒。
老爺子的遺產,再加上葉輕蘊的珍藏。他的酒窖自然造價不菲。恐怕隨便一瓶,就能抵得上兩三瓶他千辛萬苦淘回來的。
夏清江自己捨命討回來的,卻只拿在手裡觀賞了會兒瓶子的外表。為防酒揮發,蠟封了好多年。這下可好,就像看準了媳婦兒,蓋頭卻讓別人掀了。
他咂咂嘴,覺得遺憾,“那酒度數不低,你喝了沒醉吧?”,又提起說,“就你那胃,比小媳婦兒還嬌嫩,真全喝了?”
葉輕蘊說沒有。事實上一瓶酒他和許涼一人只喝了一口。之後他們忙別的去了,等她累攤了,他把許涼抱下上,什麼東西都沒顧得上。那帳篷更是,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住第二次。
要真這麼跟夏清江說,他一準兒要罵敗家子。所以他只道:“那滋味不錯,滿口餘香”
他看上的還有差?夏清江得意道:“能美上天是吧?”
葉輕蘊想起昨夜那場迷離激盪,還有掌心滿捧的滑膩,不由喉頭上下動了動,聲音低了幾度,魘足地說:“何止,喝了一口之後,我簡直去外太空轉了一圈”
夏清江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許涼是被渴醒的。她全身骨頭散了架似的攤在床上,動一下又僵又疼,於是她不再自討苦吃,全當自己是一具木乃伊。
渴就渴吧,總比疼來得強。
她眼睛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好像不在。心裡才鬆口氣。有了夫妻之事後,她老是覺得兩人在一起的氛圍太過詭異,或說是難為情。
許涼不習慣這樣。一些事情發生了,硬生生地逼著她正視與葉輕蘊關係,對她來說太快了,快得像拖著她往前走。
在平時,她還可以拿青梅竹馬的親近情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