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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一看,頭頂上標註的是&ldo;婦科&rdo;。婦科那塊牌子的邊上,一個男人和女人正在說著什麼。男人臉上掛著心痛,正在輕聲和女人耳語著什麼。而女人臉上也是悲痛欲絕,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看著手術室的門口。裡面的醫生又出來喊名字,男人抱著女人說了一會。最終,女人咬了咬牙,進了手術室。
聽到手術室裡的聲音漸漸小了,男人這才轉過身來。長時間的低眉順眼讓這個男人一副老實的樣貌,所以,讓他嘴角上掛著那個嘲諷的笑容是,一切是顯得那麼不和諧。
沒等裡面的女人出來,男人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男人剛走後不久,女人掛著滿臉的淚水走了出來,裡面又是醫生的埋怨聲。女人出來後,就來回地張望著。等到確實等不到剛才的那個男人,女人這才蹲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來。但是她的驕傲讓她沒有哭出聲,周圍的人根本沒敢過去安慰的。
就像是一直陰雨連綿的天氣突然被太陽照走了烏雲,慕醒起身挺直脊背,走到女人身邊伸過手說:&ldo;井律師你好,我是慕醒。&rdo;
第58章
井薇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熟人,而且這個熟人竟然是慕醒。窘迫感讓這個女人埋著頭想把臉上的淚水擦乾,無奈擦乾了臉頰上的,順著眼睛又流下來了。最後,井薇男直接沒有再動。
慕醒見她不動,溫和一笑,過去拍著她的肩膀扶她起來說:&ldo;這裡人多,我們先出去吧。&rdo;
隨意找了家咖啡廳,井薇男仍舊沒說話。拿著紙巾擦著臉上源源不斷地淚水,咖啡上來後,熱氣蒸騰著她長長的睫毛,在上面燻出了一串水珠。
在這個過程中,慕醒一直沒有說話。再強勢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當碰到她們脆弱的時候,作為一個傾聽者唯一不讓她們尷尬的做法就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她們自己說出來。
&ldo;當初我讓薇嬌流產,說的那麼乾脆,嫌棄她扭捏。她不去,我還罵她這麼大了怕痛。現在這樣的事情淪落到我身上,我才知道,流產疼的不但是身體,還有心。&rdo;井薇男臉上帶著蒼白的笑,但是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帶著股子勉強。
慕醒沉默了半晌,說:&ldo;你是一個女人,也即將成為一個母親。女人的真善美不會讓你們殺掉你的孩子,而母親的堅強則會讓你們保住肚子的孩子撫養成人。你們姐妹倆,都挺讓人佩服的。&rdo;
&ldo;佩服,呵……&rdo;井薇男突然捂住了臉,瘦弱的肩膀發抖:&ldo;佩服什麼?未婚先孕?一個被強暴,一個被男人拋棄……我們只是可憐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可值得佩服的。如果可以,我們倒不想有這樣的經歷來讓別人佩服。這裡面的苦,誰懂?&rdo;
陳陽中午來說,他根基還不穩,孩子不能要。兩個人的事情要是敗露,對誰也不好。要讓她&ldo;顧全大局&rdo;把孩子打掉。兩個人,大學的時候談了一次無疾而終的戀愛。她知道陳陽是有野心的人,而她也不是那種糾結兒女情長的女人,所以分手的時候手提刀落,說一刀兩斷就再也沒有聯絡過。直到來北京,兩個人再次相遇。
初來北京的人,總是念家的。特別是井薇男這種野心勃勃要獨自闖出一番事業的女人,家裡只有母親和妹妹,從小沒有父親的庇護讓這個女人肩膀上的擔子比誰都重。最初的創業是艱難的,當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陳陽幫了她一把。時間一長,兩個人的聯絡越來越密切,就這樣又好在了一起。
兜兜轉轉,陳陽若即若離地跟她在一起了三年。她想過結婚,但是陳陽這個人太飄忽了,飄忽到讓她看不透他的心。他總說他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