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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江其實在下車的那一霎那就見到白月茹了,她穿著工作服,個子高挑,微垂著頭,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和她初見給方靜江的印象殊無二致。
方靜江想,常聽說供應站的人都是癟三,男的都不是好東西,整天想吃女人豆腐,女的麼,名聲臭的有一大堆。記得他們師兄弟中的其中一個就因為大半夜和一個已婚婦女在街上行不軌之事而被抓進去勞教,鬧得整個集團人盡皆知,白月茹身在這樣的環境裡,也不知道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子。
她雖然看起來呆呆地,很淳樸,而且從上回喝酒來看,似乎也顯得很笨拙,不諳人世,方靜江在心裡大約斟酌了有一瞬間的時間,便走了過去,同她打起了招呼:“你也在這裡啊?還記得我嗎?”
白月茹心裡一陣竊喜,轉過頭來說:“記得啊,上回多謝你幫忙。”
“別謝了,你都謝過好多回了,再說,也是你送我回家的。”
白月茹莞爾一笑:“還說呢,你可沉了,要是真喝醉了整個人壓過來,我一定把你丟地上自己逃跑。”
“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
白月茹臉上一紅。她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提救命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以身相許嗎?供應站裡油腔滑調的男人太多了,想打她主意的更是不在少數,她不得不提防著,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就容易給人鑽空子,於是很有些敏感。
方靜江見她沒有反應,重新又開了一個話題:“哦,對了,很久沒有見到張雲超了,他去哪兒了?不會去外地出差了吧?”
白月茹搖頭道:“不是,大師兄他闌尾炎開刀,正在家裡休養呢,都好幾天了。”
方靜江大驚:“我怎麼不知道?!”
張雲超幫過他幾個小忙,不去看人家還真是過意不去。於是說道:“那我得去看看他,否則太不上道了。”
“嗯。”白月茹點頭,“可…”白月茹看著他笑的有點狡黠,“你知道他家住哪裡嗎?”
方靜江的眼神一亮,淺笑道:“不知道,沒去過。”
正逢夕陽西下,淡淡的金色餘暉照在了白月茹的臉頰上,她抿著嘴,低聲道:“那我帶你過去吧,我認得。”
方靜江笑了,雙手插在口袋裡,點頭道:“好啊,你帶我去。”
他笑的很有自信,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太陽適時暗下來,淡淡陰影將他的白襯衫照的有一些氤氳的灰色,像河面上的霧氣,好看極了,而他就是浮在河岸上的人,這一幕,白月茹永遠都無法忘記。
後來他們果真結伴去看張雲超,為此還特地買了一隻蛋糕,可誰知傳說中剛剛動完手術,應該要重病臥床的張雲超竟然不在。
一打聽,是出去和女朋友約會了。
真叫人啼笑皆非。
張雲超的父母出來接待了方靜江他們,不過既然主人都不在了,方靜江他們也不可能多留,當下便把蛋糕留在了張雲超的書房裡,跟著在蛋糕下面壓了一張紙條,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白月茹也是陪同過去看的,張雲超的父母下意識的便以為他們是一對,看他們的眼神總有些曖昧,方靜江不解釋,白月茹也懶得多說什麼,跟著在方靜江的名字後面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白月茹。
這一簽,就是整整一輩子。
後來白月茹時常想,嫁給方靜江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不是學開車認識了方靜江,如果不是愛上了方靜江,就不會有方妍,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悲歡離合的故事。
她想著想著,淚水總會模糊了視線,然後心裡怎樣都得不到答案。
不過就當年而言,從張雲超家裡出來的時候,淡淡的風吹在臉上,和方靜江天南地北的聊一些什麼,時間似乎過的很快,這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