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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面世後,有不少人求太子殿下寫序作跋,趙佑熙都一笑置之。
有一次,他從軍營回來,半路遇到個酸秀才,直挺挺地跪在路中央,雙手高舉著一本磚頭厚的手稿。問明緣由,竟然也是想讓太子殿下題字作序的,說什麼只有殿下這樣的曠世奇才,才懂得欣賞他,世人也只有透過對殿下的仰慕和崇拜,才會現他的才華和價值云云。
絮絮叨叨囉嗦個沒完,本就急著趕路的趙佑熙差點一腳把他踢到天邊去。幸虧隨行的幾位部將機警,見太子殿下臉色不對,連忙把酸秀才拖走,才避免了一場流血事件。
丁卯年二月二十九,《毓秀齋遺墨》出現在梁瑾瑜的案頭。
他隨手翻開第一頁,瞄了兩眼,接著翻到最後一頁,眼光直接落在題跋者的名字上,然後合上書,久久地望著牆上的一幅畫像出神。
失望是免不了的,難堪卻不至於,他做這件事情之前,本就沒指望俞宛秋真能按他擬定的文稿付印。
如果那樣,他倒要懷疑趙佑熙是不是男人了,換成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好在,原稿還在他手裡,他想出書的話隨時都可以,問題是,要不要出呢?
【文字版】 第三百零七章姻差緣錯
第三百零七章姻差緣錯
俞宛秋這一胎的預產期是五月底。在此之前,她把紋繡和茗香都嫁出去了,身邊只剩下一個知墨還小姑獨處。
以前念大學住集體宿舍的時候就深有體會,如果大家都沒男友,那無所謂;如果其他人有,就你一個人沒有,會顯得特別孤單。
所以她本來打算給知墨定一門親的,反正手邊多的是人選。難得知墨一如既往的鎮定,反過來勸她:“姻緣天定,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奴婢不著急,太子妃也別急。”
俞宛秋笑斥:“傻丫頭,我這不是怕耽誤了你嗎?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也擔心啊。”
知墨鄭重表態:“奴婢不怕耽誤,就怕嫁錯人。”
俞宛秋點點頭:“你說得對,那我們就慢慢物色。”
“多謝太子妃關心,但真的不需要”,知墨攙著俞宛秋在冬陽和煦的院子裡散步,聲音恬淡柔和,目光清澈堅定:“奴婢素來最欣賞紋繡姐姐的冷靜灑脫,沒有合適的人,情願終身不嫁;有人誠心相求,也不會錯過良緣。在奴婢看來,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要不然,眼看年紀到了,隨隨便便找個人嫁掉,一旦掉進爛泥坑裡,掙都掙不出來。”
俞宛秋聽出了弦外之意,不由得停住腳步,盯著知墨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沒有,當然沒有,奴婢是那種輕薄的人嗎?”知墨儘可能表現得坦蕩自然,奈何遊移的眼神暴露了她心底的慌亂。
生怕太子妃會繼續追問,眨巴著眼睛做俏皮狀:“其實,是跟著太子妃的日子太安逸了,若非特別中意的,奴婢根本不願考慮。他家裡有東宮漂亮嗎?他家廚子做的飯菜有御廚做的好吃嗎?他能給奴婢一個七品官噹噹嗎?”
俞宛秋心裡有數,且不揭穿她,配合著佯怒道:“太安逸了是吧?遂初堂的幾個大書架你有多久沒整理了?筆架上掛的那兩隻老禿筆,據說是狐狸毛做的,我捨不得扔,你去拆下來好好順順,再找點狐狸毛填進去。還有體仁殿的墨韻齋裡,牟先生上次題寫的幾副字畫擱那兒幾個月了,你去裱起來……”
“奴婢到哪兒去找狐狸毛嘛,墨韻齋是小明子和小德子分管的”,知墨急忙開口,要不太子妃再派下一大堆任務,會要了她的小命。
“小明子和小德子毛手毛腳,要是他們能裱,也不會擱到現在了。”俞宛秋挺著老高的肚子,笑得像彌勒佛:“你那麼安逸,本就該幫他們做點事,我看那兩個小子每天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