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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是魏予懷的語音:「老婆新年快樂呀!今天的戀愛,是黃色和白色!」
楚和低頭看看自己的黃白相間睡衣,噗嗤一下笑了。
作者有話說:
小魏的防社死話術:《藝術》
第63章 穀子翁
魏予懷倒不至於真去谷先生的地盤兒去給楚和出氣,出氣也出不到穀子翁的頭上。他趁著下午的調休,沒忙著補覺,回家沖個澡、收拾好昨晚通宵的倦意就去了美院。
穿過一條松柏林立的小道,再繞過兩棟中國紅對稱分佈的教學樓,就到了穀子翁做講座的禮堂。魏予懷去得晚了,講座已經開始,只剩下前排可以坐。雖然場地很大,但只有後面稀稀拉拉坐著學生,很大一部分都在低頭幹著自己的事兒。
魏予懷躡手躡腳地找了個邊緣的座位坐下,一邊踮著腳尖一邊環繞著鞠躬抱歉。
谷先生穿著一身深灰色的毛衣,大衣整齊掛在講臺邊,滿頭銀髮在燈光下很顯眼。他的聲音緩慢而堅定,只是魏予懷聽不懂授課內容,太多專業術語,再加上已經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沒合過眼,沒一會,魏予懷就昏昏欲睡了。
最後他被身邊人撒歡似的拎包下課的聲音吵醒,打了個激靈,看到穀子翁正慢悠悠地將展品裝包,於是趕忙迎上去。
講臺上的人,腋下夾著公文包,剛戴好圍巾準備離開。看到來人,慈祥眼睛裡露出點疑惑。
魏予懷欠身鞠躬,拿出他職業又禮貌的笑:「谷老師,打擾了。」
穀子翁點點頭,「同學,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魏予懷拿出那張邀請函,「老師您好,我是楚和的朋友。」
聽到這個名字,老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
魏予懷接著說:「他這一年來在斯里蘭卡籌備畫展,所以沒能趕回國來看您。對此他一直很愧疚,只能託我來給您帶個信兒。他特意做了這特邀版的函,二月上旬會巡展到北京。到時候,不知道您到時候能不能撥冗參加?」
這段話當然不是楚和委託他說的,只是魏予懷臨場發揮比較厲害。他總覺得這倆搞藝術的腦子裡彎彎繞好麻煩,明明坐在一起好好講就能說開的事非得搞得這麼僵。
明明谷老師看起來挺和藹,像是很惜才的人啊,頂多就是有點老小孩脾氣,需要哄著。
偏偏楚和在專業上軸的很,又沒那麼自信,在打出一片天地之前,總害怕自己負了老師的期待,更害怕這次畫展風評不好,一直不敢來牽頭。
可人生中第一場個人畫展,這麼大的事,谷先生不出席多不好啊。怎麼整呢?只能他這個圈外男朋友來牽線搭橋了。
然而穀子翁沒他想像中那麼「和藹」。人家嘴角翹了翹,隨後又耷拉下來,頭一昂,「楚和啊。他不是能耐嗎?還敢跟我說再也不畫了,回來做什麼?」
魏予懷被懟回來倒不覺得生氣,反而尋思這老小孩還怪傲嬌的。他說:「他……還真很久沒畫過了。」
「什麼?」穀子翁眼睛一瞪,紅木的柺杖在地上抖三抖,「他敢?賭氣還能把自己本事賭沒了?」
「不不,不是因為您。」魏予懷趕忙解釋,「是因為一年前,他的參賽作品出了點事……」
穀子翁皺起眉,想聽他繼續說。
魏予懷這才確定,老師真的不知道抄襲門:「您可能沒怎麼看過新聞吧。故事說來話長,咱要不……去附近茶樓裡坐坐?」
老先生又把頭偏到一邊,「不去。」
「我請您。」魏予懷陪笑。
「那也不去。」白頭髮往後一梳,頗有你不請我不動那架勢。
魏予懷咧著嘴,一手扶著穀子翁的胳膊,一手幫人拿公文包,半撒嬌半求情地說:「最多耽誤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