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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道:「是不是簡親王府,老夫不確定,不過這孽徒之前被老夫趕出醫館的時候就叫囂已經搭上了天大的貴人,轉頭有老夫求他的時候。」
耿奕倒抽一口氣,這人的語氣真是狂妄至極!
四阿哥冷笑道:「天大的貴人,也得看他有沒命讓你求了。」
李大夫聽得不寒而慄,小心翼翼問道:「四阿哥,不知道老夫這孽徒究竟做了什麼?」
耿奕看了他一眼,都有點同情這個老大夫了。
年紀大了,獨子摔成這樣,用心培養的徒弟居然是這個鬼樣子,李大夫也是夠倒黴的。
四阿哥眯了眯眼,只提醒了一個藥材:「石葵花。」
既然耿奕都能知道,李大夫更是清楚這個藥材究竟用來做什麼的,腿一軟險些沒能站住,被後頭的蘇培盛眼明手快扶住,才沒至於摔在地上的。
李大夫低下頭,喃喃道:「缺德,真是太缺德了,老夫怎會有這樣的孽徒?」
明明是從小就跟著他學醫的大徒弟,怎麼長大後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呢?
以前乖巧懂事的徒弟究竟去哪裡了,還是說長大後,人心易變?
耿奕安慰老大夫道:「李大夫也不必自責,有些人天生就擅長偽裝,只在需要的時候就表現出真性情,露出獠牙來。」
這種人哪怕在老大夫這樣濟世為懷的好大夫身邊薰陶十幾年,都無法撼動他的本性。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不知道哪家倒黴姑娘,竟然被這個大徒弟給看上了?
似是看出耿奕的疑惑,李大夫道:「這孽徒看上的,正是太醫院一位御醫的女兒。」
這人幾代從醫,家境殷實,只有一個獨女。
可以說大徒弟要是娶了這家的女兒,就等於直接繼承了一個殷實的醫學世家!
耿奕眨眨眼,這人還真是想得挺美的。
幸好小姑娘眼睛不瞎,沒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就是被大徒弟這麼糾纏下去,那個姑娘的名聲也會有礙。
四阿哥沉吟道:「既然可能是他,讓人畫上兩幅畫像,一幅送京兆尹,一幅送去簡親王府。蘇培盛,你親自過去解釋一二。」
蘇培盛應了,正要去尋畫師,耿奕自告奮勇道:「爺,不如讓妾來畫?」
四阿哥想到她做的那個笑臉荷包,有些半信半疑:「那你就先試一下。」
耿奕拿著炭筆,按照李大夫的形容很快就勾勒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輪廓來。
面相看著確實滿臉正氣,五官端正,一表人才,難怪簡親王府的人會被這個皮囊跟騙了過去。
可惜眼神卻不怎麼好,耿奕畫了幾筆,看著這個人都有幾分不喜來。
兩幅畫用了半個時辰就畫好了,既不是山水筆法,又不是水墨之法,只簡簡單單的輪廓線條卻是惟妙惟俏。
四阿哥有些驚訝道:「這是西洋畫法?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個。」
耿奕連忙遮掩道:「只是妾胡亂學著畫的,畢竟小時候也喜歡描繪花花草草的。」
她隨手就畫了一朵山茶花,確實用炭筆畫要方便得多,不必擔心墨水粗細會把花畫成一團。
四阿哥示意蘇培盛把兩幅畫帶走,只笑道:「畫得不錯,給爺也畫一幅?」
耿奕一愣,四阿哥已經徑直坐回椅子上,眼神示意她可以動筆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總不會是自己畫了一個陌生男人,四阿哥不太高興,想讓自己給他也話一幅,這才公平嗎?
耿奕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給四阿哥畫了起來。
比起之前隨意潦草畫的那個大徒弟,她對四阿哥就要用心得多了。
先是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