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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空蕩蕩的胃被填的差不多，兩人才停下。樓嶼去抽菸區吸菸，嚴晴坐在位置上吃著水果，慢條斯理望著他側影，透明玻璃倒映著他凌厲側臉，煙霧繚繞，她好整以暇瞧著，不急不緩。

過會，樓嶼坐了回來。

嚴晴問：「接下來你打算去哪？」

樓嶼：「沒有方向，逛完內蒙即可。」

嚴晴點點頭，他顯然有這個時間和金錢。

樓嶼看她，黑色眸子等著她的回答，嚴晴說起其他：「陪我去買件衣服？」

嚴晴一無所有。

晚上旅遊小鎮依舊人聲鼎沸，外地遊客絡繹不絕，沿途各種叫喊的特色小吃和民族服裝店。兩人走進一家，裡面試衣服的女人不少，門口全是拎著女士包看著手機等待的男士。

嚴晴走進便指向了靠門的一套白藍色服裝，設計簡單，漂亮花紋透著民族服裝的韻味，「這件怎麼樣？」

樓嶼點頭。

嚴晴便拿了衣服就去換，出來時樓嶼已經結完帳，嚴晴把他的衣服遞歡給他，直接穿了蒙古族衣服出去。兩人沿著長街在飄散著烤肉味的街上閒逛，煙火味與人聲，燈光閃爍，昨日寂靜燎原的黑色草原變得遙遠。

兩人都有些興致缺缺，嚴晴腳底還疼，樓嶼顯然對周遭吵鬧沒太大興趣，待了沒多久他們便回酒店了。在門口分開，沒有糾纏和叮嚀，分開動作都利索乾淨。

翌日，兩人吃完早餐，樓嶼去辦退房手續，嚴晴倚靠在陽光明媚的落地窗邊，燦爛光影在她美麗花紋上跳躍著，清冷的面孔卻透著妖艷與風情。

樓嶼腳步慢了一下，拿著東西走過來，嚴晴靠著玻璃微抬下頷靜靜看他。他還沒說話，忽然耳熟的聲音落下，打破此處靜謐。

「是你！」驚喜聲音裡藏著雀躍，在瞥到她身前的男士後又蹙眉落下。

嚴晴看過去，慢慢想起來，是那位開雷克薩斯的車主，至於名字……

男人已經善解人意的朝她伸手，「周永。」

在他說話同時，身後兩個男女跟了過來，看見嚴晴都露出驚訝，隨後在瞥見嚴晴身前的男人後，眸子裡都露出幾分複雜和厭棄，在男人轉過身來看他們時，看清男人樣貌，這複雜裡便又暗含上了幾分恍然大悟和理解。

樓嶼看見三人對他一閃而逝的厭惡，挑眉看向正看戲的嚴晴。

嚴晴笑著周永，波瀾不驚，「嚴晴，你好。」

她未伸手，周永也不介意，笑著說：「幸好在這裡遇見了你，我一直很後悔把你丟在大路上，那裡實在不安全。」

他說完，後面女士搭腔，味道古怪說：「對啊，這一路上有些人的車開的可太心神不寧了。」

周永無奈：「璐璐，我們確實不該放任一個年輕女孩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張璐璐撇撇嘴，沒說話。

陸然灝摸摸她腦袋，笑著看嚴晴：「我們永哥確實很擔心你，唸叨了一路。」

周永沒搭腔同班的打趣，只對嚴晴又說：「看你安全在這裡我就放心了。」

嚴晴笑：「謝謝記掛。」

內容簡單，顯然沒有介紹身旁人的意思。周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幾秒，只得說：「我們要出發了，有緣再見。」

嚴晴點點頭。

三人離開，這裡又重歸安靜。

嚴晴看樓嶼，「留個銀行帳號，回去還你錢？」

樓嶼輕笑，「不用。」

嚴晴也知，那點錢抵不上男人一盒煙錢，也不多做糾纏，兩人靜了幾秒，她輕笑問：「那，我們也再見？」

樓嶼目光在她紅唇笑意上落了幾秒，黑眸也盪出慢悠悠的笑來，再見都省了，點點頭利落離開。

嚴晴透過落地窗看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