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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片都沒脫落；那情景讓她忽然想起家裡那三個大孩子。她一直不曾照他們希望的那樣關愛他們，如果有一天出了什麼意外，比方她戰死了，他們大概還是會象每一個失去妻子的男人一樣痛哭哀傷，他們或許，不止是或許，幾乎是一定，會為她守節；他們對她無所求，他們竭盡所能為她做事，只要她一點點關愛；比方明楓，因為她的幾句誇獎越發工作的兢兢業業；比方凝霧，因為她的幾句讚美更努力的整理那些資料；比方馨玉，雖然做什麼都做不太好，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努力。

或許她也應該努努力，試著接納他們，愛他們……他媽的，愛他們沒問題呀，問題是當他們兒子一樣的愛他們，還是……怎麼想都是彆扭。

馮寧寧那死丫頭總說，你得忘記你的年紀，你現在年輕著呢，看起來絕超不過二十；問題是，陳某人一年都沒照過鏡子了，都快忘記自己長什麼樣了，有點兒時間還要想想自己那臭兒子，還哪兒來的信心？

陳曦恨恨地生氣，那車一共四個鏡子都讓那丫頭給賣了，她自己的小化妝鏡可留著呢；偏陳曦倒黴從不化妝，也就沒有隨身帶鏡子的習慣；這下好了，她除了知道自己那倒黴年齡其它一概不知。

陳曦進門的時候，明楓正坐在矮塌上整理《功勳典章》，這是最近一段各方面提出的關於功勳獎章的頒佈辦法，以及陳曦後來提出來的姓氏頒佈方法，他要整理歸類然後給陳曦定奪；在他對面，凝霧依然在整理童子軍課本；馨玉居然不在家。

陳曦皺眉，她每次回來都特意囑咐馨玉好好照顧那倆人，那孩子不在家守著這兩位，這又跑哪兒去了？

明楓一抬頭，就見到了陳曦，她被光站著，看不清臉。

明楓喜出望外，忙要行禮，陳曦急擺手：“坐著別動，別麻煩。”

凝霧也忙要起來：“大人回來了，我去幫您準備水果。”

陳曦一把按住：“坐著，我不吃，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們。”頓了頓又問：“馨玉呢？”

明楓說：“馨玉說要做一件大事呢，連我們都不告訴，說做好了要給我們驚喜。”

“哦？”陳曦樂，除了不那麼愛玩，馨玉跟隨風有一拼。他還要做大事？

凝霧看她那麼一樂就知道她想什麼呢，立刻看向明楓等著他給馨玉辯護；明楓卻明白陳曦並沒生氣，只是覺得好玩兒罷了；他安撫地看一眼凝霧笑著說：“大人別不相信，說不定馨玉真要做出什麼了不起的事呢，我看他最近幾天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這樣子？哈，沒關係，他願意做就讓他做，吃一塹長一智，失敗是成功它爹，讓他做。我就是不放心你們倆，回來看看。”　陳曦繼續樂，轉頭仔細端詳端詳凝霧，這孩子也太瘦了；再看看明楓，變化不是太大，忽然心裡一陣不安。

馮寧寧做的那個實驗，到是沒什麼畸形老鼠出生，不過大部分老鼠流產了；陳曦當時還不太在意呢，反正只要沒畸形兒就好；這會兒突然覺得不成，可千萬別流產，這事對現代人不算什麼要了命的大事，對凝霧可不一樣，他非得傷心死不可。

她伸手握住凝霧的手：“凝霧啊，你最近還疼嗎？”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陳曦第一次碰觸他們，凝霧先一呆，隨即羞澀地垂了頭：“不太疼了。”

“我瞧你瘦的太厲害了，是不是吃不好？還是休息不好？”

“吃的挺好的，馨玉和璨昀跟馮大人學了好多方法，只是夜裡睡不太好。”凝霧忙看明楓一眼，覺得大人光關心他了，怕明楓不高興。

明楓只微笑著看他們，陳曦卻也意識到自己冷落了他了，趕緊再拉住明楓問：“我看你好象還可以，不過你們倆都要注意身體了，天氣這麼熱，下午不要幹事，都好好的睡個午覺。”心裡哀嘆，看看，看看，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