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所以他這表弟本應該是戶部尚書嫡三子,現在成了商戶之子。
自己這叫表弟也不過是在殿內沒人了叫叫,過過嘴癮,誰讓自己這表弟太過霸氣!
於是遭報應了吧,被說的啞口無言,德光帝內心悲傷逆流成河。
他這該說些什麼!
“朕為她添妝罷……”德光帝乾巴巴道。
“微臣謝過皇上,天色漸晚,皇上保重龍體,微臣告退。”甘恆越不客氣的應下,說完便行禮後瀟灑離去。只在出殿門時候聽的一句。
“去看看阿楚吧。”德光帝放下茶杯,與這件事上他始終有愧於甘家。
外人都猜測他會在甘恆越的婚事上做手腳,卻不知這是他最不可能做的。
只要甘恆越看上的人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他便不會干預。
但說到底,還是有底線的……
當年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招了恆楚入宮,德光帝複雜的想著。
當年甘家一事,很大程度上還是德惠帝的原因,但招了恆楚卻確確實實是他做的。
如今甘家子嗣有二,能為甘家留後的,卻只剩下了恆越一人……
殿外
“見過甘將軍。”甘恆楚立在明輝殿外,看樣子站了有一會了。
“何總管好。”甘恆越看著他身上從二品的官服,心中複雜。甘恆楚自進了宮便改了姓,作何楚。
“呵,恭喜甘將軍了,甘將軍慢走……”何楚低下了頭,一副不願再理會甘恆越的樣子。是了,當年德光帝為起制約作用,招了他入宮,他自是有怨的。
他如今也是從二品的官位,只比甘恆越低上一級,多諷刺啊。
諷刺,這是他自進宮便懂得了的。同是兄弟,為什麼他甘恆越位至權臣,他甘恆楚就這般?但時日久了,卻無力再去怨恨了。
他如今不在德光帝身前伺候,只在宮外開了府,做採買的工作。
但即使同在宮外,兩人也並不時常交流的。
甘恆越轉身,僵硬的向著往宮外的路走去,必然是要經過何楚的。
擦肩而過之際,卻被攔住,只聽得一句。
“三哥。”他抽回胳膊,帶的甘恆越寬大的官服側開一角,露出其中精緻的繡鞋。
“呵……”何楚頓住,片刻後笑開,望著甘恆越:“可生個大胖小子……”
甘恆越僵住,他是很久沒這麼叫了。
又反映過他說的內容。
他是內斂慣了的,只僵著一張臉,心中——他真的不是登徒子,真的不是!
只是換衣服時,不知怎的就有放入了懷中……
看著他哪般,何楚又是笑。
他才如同薛阿敏一般今年一十有四,身上卻無半點如同薛阿敏一般的爛漫。
他是沒有甘恆越那般高大,卻也在同齡之中顯得突出了。許是去勢這等活計真的是太傷身體,在寬大的官服下,就像是根棍兒一般,直直的立在冷風裡。
雖然那事情著實是他們所決定不了的,但何楚到底心中有怨,甘恆越心中也是有愧的。
許是白天真得是太“暖和”了些……
何楚已是偏過頭,準備著走了,甘恆楚卻忽地開口:“在宮外,若是自由,便去看看。”他澀然道,好歹也是說出口了,“方叔和七嬸子後來回來了,還有明恆,你還記得嗎,明恆也是當初府中的家生子,父親說是待他有成了,便放了奴籍允他科舉……”
“後來遣出府還是落了奴籍那個,是否?”未等他說完,何楚插嘴道。
甘恆越愕然,片刻後眼中閃過笑意:“是了,七嬸子還說要與你做豆羹。”他說的都是很家常了,但也是很不易的,須知別看甘恆越人高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