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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式是很滿意這種近水樓臺的地理優勢,反而是屋主覺得這種幹什麼都有人盯著的感覺格外詭異。眼看著他要換衣服對面的男人
也完全沒有避開的打算,盛斌皺了下眉:&ldo;你是要我關門麼?&rdo;
在自己家還要關門的感覺實在太差了。
蘇式一攤手:&ldo;都是男人,換個衣服你還需要更衣室啊?&rdo;
&ldo;我沒有被視奸的嗜好。&rdo;
&ldo;哈!&rdo;蘇式忍不住冷笑了一聲:&ldo;合奸都不知道奸了多少回了,又不是沒看過。&rdo;
說的理直氣壯,蘇房客穩如磐石的看著盛斌皺著眉不爽的把衣服換了,雖然速度快的驚人,依舊不妨礙他的視覺欣賞。
天氣漸漸轉涼了,盛斌套了件大衣,蘇式因此搖了搖頭,習慣性的擠兌他畏寒這個毛病跟他的臉完全不搭。
說起來,去年這個時節,他還在憋著不爽的心情苦逼兮兮的給盛斌送飯做快遞。
雖然現在也沒爽到哪兒去……
回憶當初略有些感慨,蘇式跟盛斌並肩走著,轉頭看著盛斌依然不動聲色的側臉:&ldo;你知道麼?之前巴勒斯坦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後來被打的幾乎麻木了,我就靠喊你的名字來保持意識。&rdo;
盛斌沒回頭,帶著嘲意扯了扯嘴角:&ldo;是在罵我吧。&rdo;
他幾乎能想到蘇式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語氣和常用語。
旁邊的男人忍不住大笑出聲:&ldo;所以說,我們兩個不湊一起實在可惜了這份知己知彼。&rdo;不過笑完了,他還是補了一句:&ldo;你當時回來找我,想沒想過我可能死了?&rdo;
這次盛斌沒接話,維持著他慣有的沉默。
蘇式仰頭哼了一聲:&ldo;我要是死了,你就真得欠我一輩子了。&rdo;
有那麼幾十秒,他們之間誰都沒說話。巴勒斯坦的事,至今盛斌偶爾都會夢到。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離死亡如此的近,那種恐懼,是抑制不住的情緒,在經歷了那種非人折磨之後所產生的絕望就像詛咒一樣,只要想起來,渾身就會有發冷的感覺。單純用言語根本無法形容和描述。
很抗拒這種話題,盛斌皺起眉:&ldo;內疚這種東西,我有的不多,你也看不上眼。&rdo;
蘇式這種人是不會想要一份基於同情或者是報恩這種因素上的感情的。之前他幫忙去查了下宋雷的事都搞的他揮拳相向,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蘇式罪不肯受,面子是絕對要護到底的。
盛斌話裡那抹諷刺毫不掩飾,蘇式一側身攔在盛斌前面,臉上難掩囂張的笑意:&ldo;你以為那是虧欠感?&rdo;
蘇式站在盛斌面前,光線剛好被他擋住,只留下不太刺眼的晨光很淡的擦過他的側臉,雙胞胎與生俱來的相似在蘇式和蘇業身上就像死絕了,哪怕線條重疊度再高,都似乎是截然無法相容的兩個面貌。盛斌的視線遊移過蘇式的嘴角,看著那熟悉的弧度和透露出來的自信篤定。
&ldo;盛斌,那叫心疼。&rdo;
簡單的六個字,說的不容任何人反駁
。
也就是在蘇式說完這句話,盛斌腦子裡閃過了很多相關或者不相關的畫面,很凌亂,沒有任何邏輯。
然而,這句話盛斌卻沒有反駁,明知道蘇式接下來一定鉗著預設這種態度而囂張的一塌糊塗,他還是沒能開口,甚至接下來這一路,他都沒怎麼說話。
只是懷揣著心疼兩個字,盛斌略有些無奈的斂了下視線。
不甘心,但是微妙的竟然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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