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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博涼,」李則硯拎著果籃和花衝進舒柏晧的病房,然後找到坐在床邊的溫博涼,開了機關槍似的連珠炮道:不是我說你,人舒總監生病,管你什麼事?他休假就算了,你為什麼跟著休假不幹公務?」
溫博涼什麼也沒說,慢條斯理地將手裡的橘子遞給李則硯,問:「吃橘子嗎?」
李則硯滿頭黑線,氣急敗環得幾乎要跳腳,他大聲說:「溫博涼,你到底在暗示我什麼?你想當我爸爸嗎?我告訴你,我不吃!只要你不回公司!我就什麼都不吃!我把我自己活活餓死!」
「哦,那算了,」溫博涼便剝下一片自己吃了。
「你……你……」李則硯捂著胸口,做出心肌梗塞地姿勢倒在舒柏晧的病床前,說:「當年我跟你的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原來是楊白勞……」
李則硯覺得自己簡直就像老電影裡的白髮女一樣悽慘,被萬惡的資本主義無情地壓迫著。
舒柏晧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真沒想到,溫博涼竟然還有要下屬以死相逼才肯辦公務的時候。他說:「溫總,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年假還剩幾天,等我休完了也該差不多了,到時候我自己回去就行。」
舒柏晧依然沒好意思改口,他還處於一叫名字就臉紅的階段,更何況是當著李則硯的面了。
溫博涼想了想,說:「好吧。」
他將一直沒開機的膝上型電腦從公文包裡拿了出來,然後支在腿上,直接登入他們公司的操作後臺,在病房裡進行遠端操作。
這段時間公司的確有點事多。因為博遠科技計劃明年開年就要進行c輪融資,為上市做準備,現在正在進行資產重組,和人才結構最佳化。換句話說,就是在整櫃檯。這時候事多事雜是常態,而李則硯又沒什麼經驗,也難怪忙得焦頭爛額。
李則硯得了空終於閒了下來,安心坐下來給自己剝了個橘子,說:「舒總監現在雖然平安回來了,但嶽耀川他們那邊怎麼辦?非法破壞計算機系統,是違法的,尤其是像舒總監這樣,如果要判刑,大概要判三四年吧……」
這病房裡坐著的都是計算機出身大神,大家年少輕狂沒黑幾個區域網玩兒玩兒,但他們那種沒引起大額資金影響的小打小鬧,沒人有功夫去追究,所以沒人管。但舒柏晧這種情節嚴重的,那就是另一種是說法了。
「問題不太大,」溫博涼平靜地說,「嶽耀川自己一身腥,哪來的膽子起訴。」
「是嗎?」李則硯說:「嶽耀川不會起訴?以我對嶽耀川的瞭解,他現在氣得發瘋,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地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溫博涼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發出噔噔的清響,他分析道:「嶽耀川到現在都沒敢跟外界提到舒總監和博遠科技,這說明他們其實也心虛。u盤是他們給的,他們手上透過各種非法渠道謀取的利益,都是經不起深究的,這件事一捅出來,對他們自己也不好看。他們沒佔著理,怎麼起訴?」
李則硯若有所思,說:「也是,話是這麼說,但……誰知道呢?」
舒柏晧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想起嶽耀川對他惡狠狠說的話。
溫博涼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舒柏晧這一不自然的舉動,問:「怎麼了?」
舒柏晧頓了頓,說:「嶽耀川當時跟我說,他留我條小命,就是為了要把我扔局子裡。」
房間安靜了一下,李則硯沒說話,轉頭看向溫博涼。
溫博涼手指頓了頓,靜止在鍵盤上。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嶽耀川明面上不敢來,不代表他私底下不會繼續做小動作。嶽耀川壞事已經幹盡了,也不怕身上再多一件,如果他一定要報復舒柏晧,隨便往他身上栽點東西,那也是輕輕鬆。
「嶽耀川不過在虛張聲勢罷了,」溫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