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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沈含笑像唱雙簧似的，又接過話去，&ldo;或許是這些事情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看到我們是陛下派來請她回去的，她就心存恐懼。正巧這時侯，她潛藏體內的毒發作，我努力救她，她卻吃什麼吐什麼，一心求死，可想而知，她是怕她活過來，陛下抓她回去，讓她過得生不如死。&rdo;

&ldo;住口!什麼&l;生不如死&r;?&rdo;厲慕寒終於怒了，指著沈含笑，&ldo;你，你，都是你，還有你……&rdo;

他又把手指向韓楓：&ldo;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主觀臆斷，絕不是真的。她親口說了麼?吃什麼吐什麼，不過就是病理反應，怎麼會是你們想的這樣?&rdo;

沈含笑嘆氣：&ldo;是真的，陛下，是她偶爾迷迷糊醒來時的囈語。&rdo;

&ldo;囈語?&rdo;厲慕寒聲音冷了下來，帶著困惑問道，&ldo;什麼囈語?&rdo;

&ldo;她在迷迷糊糊之中，撥開了我的藥碗，然後說：不要，不要，我不要活了……&rdo;

沈含笑拈聲細氣地模仿著花蠻兒，手還撩撥著，就像真的打翻了藥碗似的。

&ldo;我不要喝，我只要死，死了就再也不會捱打挨罵了，死了就不會再被強迫回宮，死了就一了百了，徹底脫離。滾!厲慕寒!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是人，不是狗。就算對狗都致於如此，為何對我如此?&rdo;

沈含笑一喝&ldo;滾&rdo;的時侯，那手指陡然指向厲慕寒。

厲慕寒微愣，眸色瞬間冰寒萬分，危險睞著沈含笑。

沈含笑趕緊收回手指，訥訥地解釋：&ldo;對不起，陛下。微臣……微臣只是在模仿花夫人，並非有意冒犯。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在場各位都可以做證。&rdo;

&ldo;是啊，是啊，我們都親眼聽見，看見了‐‐&rdo;芳鄰們個個力證。

厲慕寒回想往事，似乎也正如沈含笑與韓楓所說的那樣，不由得沉默了。

韓楓上前一步勸道：&ldo;陛下，既如此，不如陛下許下承諾，以後不再打她罵她，凡事尊重她，或許她潛意識裡就不會再一心求死了。&rdo;

沈含笑恍若突然開竅似的，一拍額頭朗聲道：&ldo;對對對，就是這個理!這心病就要心藥去醫。而這心藥的藥引子肯定就是陛下你了。陛下，你最初誤以為花夫人是花軼煬的親生女兒，所以把對花軼煬的恨遷怨於她。如今發現不是了，是不是欠她一個道歉呢?&rdo;

&ldo;是的，&rdo;韓楓篤定地支援，&ldo;是應該道歉!花夫人下洩藥是她不對，被鞭二十是應該的;可是，陛下誤會了她，是不是也該被鞭幾鞭呢?&rdo;

&ldo;住口，韓楓，你活膩了!&rdo;厲慕寒額際爆了青筋，叱罵，&ldo;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們兩個不要得寸進尺!&rdo;

&ldo;好好好，那至少道歉是要的吧。&rdo;韓楓不怕死地追問。

&ldo;哼，&rdo;厲慕寒唇角不屑地抽搐了一下，&ldo;道什麼歉?縱然她不是花軼煬的女兒，也是厲栩慶的女兒，一樣該死!&rdo;

&ldo;嘚，你看，你到現在還這麼遷怒於她，難怪她一心求死!&rdo;沈含笑也覺得厲慕寒冥頑不靈，忍不住語氣重了點，為花蠻兒打抱不平，&ldo;她寧願死，也不回去當皇后是對的。陛下的心病不除，什麼時侯想起來對她生氣，又是拳打腳踢，那不回去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