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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以柔夾在兩邊的夾縫裡,努力求一個中立,但情感的天平,顯然是偏向厲慕寒的。
可是,厲慕寒呢?
自從洞房花燭夜裡的片刻溫存後,就忙碌得似乎連與她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先是忙著尋找花蠻兒,接著又是忙著攻打大昭。
而自己,顯然成了被冷落的一個。
施以柔其實願意體諒他的忙碌的,可是真正要做到體諒,卻相當困難。比如作為夫妻,為什麼夜晚來臨,一定要分開安寢。在施以柔看來,再怎麼忙碌,總得吃飯,總得睡覺。
那麼夫妻之間,利用睡覺這點時間溫存一下,會佔用到他寶貴的時間麼?
不!當然不會!
唯一的解釋是厲慕寒根本就不想,他在用冷淡拒絕與她的親熱。
這點認知讓施以柔的心一直發顫,繼而劇烈疼痛起來。
更讓她痛心的是,記得那夜,他吻她,憐她,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她告訴他真相之後,他開始疏遠她了。這能說明什麼?說明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失去清白的事實麼?所以,他嫌棄她了,赤果果嫌棄她了!
每每想到這些,懊悔就深深揪住施以柔的心。
當時,她想只能據實以告了,因為待會兒要是洞房花燭夜,厲慕寒馬上就會發現自己真的已非完璧,那麼,實言相告總比說謊強。再說這個事實,厲慕寒早就知道,甚至更慘,不是麼?
厲慕寒為她所造的墳冢她也去看過了,看見墳邊黃澄澄的相思樹,她感動的淚珠紛紛。
可是,實在不明白,就是這樣一個痴情的厲慕寒為什麼在她回歸之後就不見了?
剛開始,他不是對於她的復活欣喜若狂麼?
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那麼思念自己,他娶了自己,他為了自己打了花蠻兒,甚至為了自己取下親爹的頭顱,可是為什麼又要對自己這麼冷淡?
無數個空守新房的夜裡,施以柔失眠了。
她想得頭疼欲裂都想不出是為什麼?為什麼厲慕寒的心思比海莫測呢?
是不是乾脆扯出更大的謊言,厲慕寒的心裡才會好過一些。
今夜,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她要弄個清楚明白。
於是,趁著厲慕寒已有幾分醉意,她把他扶回寢室裡。但卻不是他的寢室,而是她與他共有的新房。
正當她要為他脫靴的時侯,厲慕寒驟然清醒過來,猛的一腳踢倒她。
&ldo;唉呦‐‐&rdo;施以柔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這聲叫,似乎讓厲慕寒清醒了一點,他立刻上去扶起施以柔,嘴裡道著歉:&ldo;對不起,柔兒,對不起……&rdo;
施以柔趁勢鑽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圈住他的脖子,淚眼凝睇:&ldo;不要緊,沒事的。慕寒,我只求求你像這樣抱抱我,像這樣和我說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你忙,可是,希望你不要忙得連和我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成麼?&rdo;
厲慕寒沒有說話,眸色一黯,手臂卻更加緊實地圈住了她纖弱的小身體。
&ldo;慕寒,今夜留下來好麼?慕寒,柔兒需要你。我們是夫妻了,是不是應該相互取暖呢?&rdo;
施以柔的水眸凝望著厲慕寒,看著看著,她將心一橫,仰起頭,將菱唇貼了上去。
可是,才剛觸著厲慕寒的唇,他卻猝不及防地推開了她。
施以柔的心一顫,臉色陡然煞白。
這個瞬間,她感到極度難堪,真想找個地磚鑽進去。
依她的性子,她從未主動過,總是含羞帶怯的。一直以來,都是厲慕寒主動,他|寵|著她,憐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