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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以前從來沒動過。大概是對妻子的信任,箱子們都沒有上鎖。莉迪亞沒有費什麼勁就把箱子開啟了。
路德維希顯然沒有什麼收拾,箱子裡胡亂堆滿了東西。莉迪亞就像尋寶一樣,一件一件瞧著。一堆兒時的水彩畫,路德維希顯然沒有什麼藝術天份。幾封十多年前的信,秀麗的女性字型不難推斷出是母親寫給正在男校讀書的路德維希的信。一張裝在相框裡的畫像,畫中的美麗女子莉迪亞認識,是路德維希的母親。幾塊不起眼的石頭,幾支舊鋼筆,一個古樸的銀質十字架……
箱子裡還有幾個小匣子,一個放著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小匕首,上面刻著路德維希的名字,一個放著一串發黃的珍珠項鍊,還有一個匣子裡裝滿了各種徽章。莉迪亞開啟最後一個木匣子,這裡面只有一樣東西:一條髒兮兮的藍色綢帶。
莉迪亞不解地打量了半晌,看不出這條綢帶有什麼特別之處,更不理解丈夫為什麼把這東西珍重地裝在匣子裡,又放在箱子底。
母親的遺物?還是初戀情人的紀念?
莉迪亞忽然覺得自己此刻真是傻透了。這樣翻東西,真的非常不理智,又不會有什麼收穫。她沮喪地把東西都放回箱子裡,然後走出了衣帽間。
第二天一早,莉迪亞正在餐桌上哄著兒子多喝一口牛奶的時候,郵差同往常一樣拉響了門鈴。男僕取了信回來,朝書房走去。
“都是給先生的信?”莉迪亞看到了,問了一句。
“是的,太太。”
“讓我看看。”莉迪亞說,“也許有些信需要轉去伯明翰。”
男僕把盛著信的盤子端了過來。莉迪亞信手翻了翻,第二封信就來自倫敦那個她剛剛熟悉的地址。娟秀的字跡顯示出寫信的女子有著良好的教養。信封上還帶著淡淡的芳香,是路德維希喜歡的夜百合的氣息。
莉迪亞晃了晃手中的信,轉頭吩咐道:“沒什麼……把這些信都轉去伯明翰吧。除了這封。”
男僕立刻照著去做了。
莉迪亞走到書房,把倫敦的來信放在了書桌不起眼的一角。她的手指在信上輕點了點。
神秘的H夫人,你明目張膽地把信寄了過來,是為了讓我拆開嗎?可是要多愚蠢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莉迪亞回到餐桌上,神色如常地給兒子餵飯。艾莉和萊斯太太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第三天的時候,路德維希的信終於從伯明翰送達了。顯然這次他老老實實地去了伯明翰,沒有耽擱什麼。他在信裡詢問了莉迪亞的身體和小艾利克的情況,並且許諾說會帶禮物回來。
莉迪亞收好了信,轉頭問男僕:“今天有從倫敦來的信嗎?”
“是的,太太,有一封。”男僕立刻遞了過來。
和昨天一樣的字跡,一樣的清香。莉迪亞沒有多看,把信丟在了昨天那封信上面。
第四天,來自倫敦的信再次出現的時候,艾莉終於忍不住說:“太太,倫敦會不會有什麼急事?”
“別多嘴,艾莉。”賴斯太太訓斥道。
莉迪亞笑著把信丟到前兩封信上,“我不認為一封散發著芳香的信會有什麼急事。而且先生後天就回來了,有什麼事不能等到那時候再說呢?”
“媽媽,”小艾利克蹣跚走進了書房,撲過來抱住媽媽的推。
莉迪亞慈愛地笑著,抱起兒子,走去娛樂室繼續陪著孩子用積木搭城堡。
艾莉看著女主人的背影,低聲對賴斯太太說:“我真不明白。”
“等你結了婚了就明白了,孩子。”賴斯太太從容道,“婚姻可是一門大學問呢。”
第五天、第六天,倫敦的來信依舊隨著郵車出現。莉迪亞也依舊不動聲色地把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