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傅靖一貫看不上他,又怎麼可能會主動邀他同乘。能使喚得動他的,滿皇宮也只有一個人……
傅柏舟抬眼朝傅卿馬車看去,就見她半掀開車簾,露出明艷的臉,緊張地看著這邊,似乎很怕他拒絕這樣的好意似的。
傅卿看到傅柏舟朝她一笑,她心裡無端瘮得慌,便把燒手的車簾子放下了。
傅柏舟心裡嗤笑,她膽子大起來他都敢打,怎麼現在卻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收回視線,他朝傅靖道:「那多謝五弟了。」
「謝什麼謝,要不是皇姐擔心你尷尬,我才不想與你同乘。」傅靖上了馬車,狠狠瞪向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其餘人,才朝傅柏舟道,「你快些上來,磨磨蹭蹭做什麼?!」
傅柏舟淡笑著上了馬車,心裡卻有些感慨,果然這世間一物降一物,傅靖這小霸王,偏偏聽傅卿的話,縱使心裡不願,但傅靖還是護著他了。
傅柏舟闔目,裝作沒有看到傅靖好奇的目光,他在想,到底是多麼光怪陸離的夢,才能讓傅卿性子改變了這麼多。
從驕縱任性到溫和隨性,從好勝衝動到容易滿足,這夢境的作用也太過強大了些。
嵐山寺位於京郊北麓,馬車離了官道,便顛簸了起來。
傅卿坐在鋪了好幾層軟墊的馬車裡,還是感覺被顛得胃部不好受。
等馬車一停,她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緩了緩。
嵐山寺是京都香火鼎盛的佛寺,寺旁多植古柏,嵐山寺便在古柏松香之間屹立著。
拜佛須得心誠,眾人按照了地位先後走進了嵐山寺拜佛。
大雄寶殿右邊搭了個薔薇長廊,粉色生香的薔薇彎彎繞繞的趴在竹製木廊上,風吹花落,粉瓣掉了一地,讓人都不忍心踩上去。
傅卿深吸一口甜香,便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軒見過公主。」
含笑的嗓音讓傅卿回頭。
十六七歲的少年雖然在行禮,但眼睛卻含笑的望著她。他長得麵皮白淨,粗粗一看倒是風度翩翩。
傅卿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是二皇子的侍讀,叫什麼王軒的,之前就是他把傅柏舟推到河裡的。
「免禮吧,今日拜佛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縟節。」
傅卿正在看著花有些出神,王軒目光火熱的從她明艷的五官,移向纖長瓷白的脖子後,想起了長公主要撮合他和公主的話。
如此美人著實讓人心頭火熱,一想到她馬上就要變成他的,就更讓他按捺不住了。
王軒笑著摘下了一串薔薇,小心去了尖刺後,遞給傅卿:「縱薔薇一校紅粉,但這般裊娜之態,也比不得殿下風姿傾城,只是薔薇時透香濃,也有些趣意。殿下不妨收了軒的花,輕嗅花香也別有一番風味的。」
傅卿微微皺眉,這個王軒態度怎麼這麼奇怪呢?他們明明話都沒說過兩次,他現在語氣卻親暱又熟稔。
總感覺怪怪的。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傅卿隨手就把花接了過來。
飛翹屋簷下的佛玲經風一吹,便發出了清脆的鈴音,聲聲悅耳清脆。
傅柏舟站在屋簷下,身形剛好被花草遮擋住。
他漠然地看著前方明艷動人的女子,收下了翩翩公子遞的花。
段玉忍了忍,還是壓著緊張道:「殿下,那王軒曾對您不敬,還把您推下水過。昨夜青燈傳來訊息,說是長公主要趁著晚膳時,令侍女打翻酸梅湯,汙了公主的衣裳,然後好藉機帶公主去後院的禪房,「促成」公主與王軒的好事呢!」
段玉是見過許多骯髒手段的,但是親皇姑這樣平白無故算計糟踐小輩的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他不過只是個閹人罷了,但之前有一日他生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