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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求你的原諒，也不配，只是，就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rdo;

戚清聽得心裡也不是滋味，但就像他說的，原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ldo;你媽過的好不好?阿澈呢?&rdo;

戚清半趴在窗臺上，面無表情的說，&ldo;很好，他們兩個出國旅遊去了。&rdo;

&ldo;哎，那就好，&rdo;戚言胡亂的點點頭，忍不住叮囑，&ldo;你也別太拼了，多注意身體，按時吃飯。&rdo;

突如其來的酸澀瞬間瀰漫在鼻腔中，戚清深深地吸了口氣，仰著頭平復下心情，然後才問，&ldo;我們都很好，你呢?&rdo;

後面那兩個只不過是她順口問的，但戚言卻像是聽到了天籟一樣，喜出望外的說，&ldo;我，我挺好的，不，也不好。&rdo;

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先慌了，不知到底是該說好還是不好。

自己出軌，又跟妻子離了婚，好好的家庭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鬧得支離破碎，如果這種情況下他還說好，那還算是人嗎?

可如果說不好，是不是又有故意扮可憐求同情的嫌疑?

覺察出他的顧慮，戚清飛快的說，&ldo;你不用當回事兒，我只是說順嘴了，還有別的事兒嗎?我挺忙的。&rdo;

&ldo;啊，忙啊，&rdo;戚言難掩失落的說，&ldo;也，也沒什麼事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的情況，再就是，我要去國外了，以後，以後估計就不回來了。&rdo;

&ldo;去國外?&rdo;

戚清驚訝了一會兒，然後也就想明白了。

國內的教育圈子和翻譯圈子就那麼大，戚言現在名聲毀了，基本上相當於絕了自己的生路，再繼續待下去，等幾年十幾年後老本吃光就是死路一條。

可要是出國，不僅能避開流言蜚語，他也能換個筆名重新開始。

&ldo;去吧，&rdo;想明白之後，戚清也沒多說，不過掛電話之前卻又突然想起來問，&ldo;你最近見過路言止嗎?&rdo;

&ldo;沒，&rdo;戚言連忙說，&ldo;之前你不是說讓我小心他嗎，初一那天他還打電話想過來拜年，我想起你說的話，就沒讓他來。&rdo;

幸虧說了!看來自己還真不是杞人憂天。

戚清點點頭，&ldo;你最近住在哪裡?&rdo;

聽她這麼問，戚言心裡又不自覺的升騰起一種堪稱奢侈的渴望來，&ldo;我住在酒店。&rdo;

房子蘇珂沒要，他也沒要，找了個人出手之後拿了錢算了。他也沒打算繼續在國內待下去，也就沒重新找房子，一直住在酒店裡湊合。

兩人沉默許久，戚清問，&ldo;什麼時候的飛機，哪個酒店?&rdo;

一股巨大的歡喜衝擊了戚言，幾乎讓他熱淚盈眶，但是戚清接下來的話卻又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奢望。

&ldo;別想太多，路言止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不想再因為你吃虧了。&rdo;

這並不是戚清可憐他而欲蓋彌彰，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早在知道戚言出軌，背叛了這個家庭那天開始，她曾經對這個男人的崇敬和濡慕，熱愛和尊重，種種種種都已經支離破碎，隨風散去……

但血緣關係卻是你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的，假如路言止真的對戚言下手，作為親生女兒，戚清肯定不能坐視不理，不然光是社會輿論就能壓死她。

走吧，走了更好，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娘兒仨過得更自在。

再次見到戚言，戚清幾乎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