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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遊自明也最不願意聽到遊晴樹說這樣的話。哪怕他心裡就是想讓遊晴樹多為自己賺點錢,可他愛面子要面子,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把親生兒子當成搖錢樹的:「你看看你,不願意就不願意,我不過問你兩句,你反倒把我罵一頓。我也不是為了你好嗎?最初不就是這樣爭取到每一個能爭取的機會,才有了今天的你嗎?你別以為現在自己紅了,說話就能大聲了。」
遊晴樹伸手就掀翻了遊自明桌上的一疊檔案。
遊自明立刻瞪起了眼:「你還敢動手了?」
遊晴樹回瞪他:「你不是為了我好嗎?我動動手心情就好了,怎麼,是這樣的話,你就不願意為了我好了?」
說完這些,遊晴樹也不等遊自明會有什麼回應,就氣呼呼地離開了遊自明的辦公室。
有過一次罷工經歷後,遊晴樹再罷起來完全就是得心應手。他不想再理遊自明,也不想搭理為遊自明工作的方天新,再加上這回他人在國內,都不需要拜託餘正初為自己準備機票酒店——只帶上司機,遊晴樹就搞起了消失。
手機一關,誰也不理,他就彷彿置身在另外一個世界。
遊晴樹回了趟杭州。
也不是真想躲起來不讓大人們找到,只是他外婆的忌日快到了。遊晴樹明年都記得去看,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遊晴樹過去了墓區。
雖然這裡向來人少,可遊晴樹戒備慣了,更不想因為自己而在這種地方製造什麼騷亂。所以每回來看,他都選在凌晨時分。
遊晴樹帶了鮮花,燒了紙錢,站在碑前合十雙手,偷偷在心裡告訴外婆——爸爸太壞了,媽媽有妹妹了,我是一個人了,身邊連個能說真心話的朋友都沒有。做歌手好辛苦,好想回學校念書,好想做個普通人。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真的好累。
雙眼泛上淚意的時候,遊晴樹趕緊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悲傷都壓下去。
他又告訴外婆——我只是抱怨一下,其實我很好,今年成績很好,拿了很多獎,以後會更好的。
又在外婆的墓前站了一會兒,看著紙錢全部燒盡了,遊晴樹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走了。
但他轉身,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是邵森,他就站在比自己低兩階的一尊碑前,看樣子也是來看望什麼故人。
這讓遊晴樹很是詫異。
他們可以在美國相遇,可以在日本相遇,可回了中國還能相遇,尤其是在這種地方相遇,那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凌晨三點的墓區,除了他們哪裡還會有其他人,邵森自然也注意到了在這裡的另外一個人——當他看到這個人就是遊晴樹時,他的臉上也展露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遊晴樹往下走著,都四目對視了,他要是不打招呼,似乎有些不好。可走到人面前,他又不敢確定這個人真的是邵森。他們怎麼就能做到總是這樣相遇呢?也許這只是一個跟邵森長得很像的其他人?
直到邵森開口叫他了:「晴樹。」
遊晴樹張著驚訝的口型,哪怕邵森都開口叫他了,他還不敢確定自己看到的真是邵森:「……邵先生?」
邵森對他微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遊晴樹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我,來看我外婆……你呢?」
「我來看我父親。」
邵森面前,便是他父親的墓碑。
雖然他們很早就移民美國,可邵森相信父親骨子裡還是一個傾向落葉歸根的人。當年剛去美國的時候,其實他們都不太適應美國的生活,那時他就常聽著他的父親說起,將來老了,還是要回國養老,外面再好,都比不得家鄉叫人安心。
邵森很久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