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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根沒想到賀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然而賀肖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垂眸看著懷裡的人。
「賀肖,你他媽給我放開!」 顧及院裡的賀媽媽,紀言郗只能憋屈的用氣音說話。
「哥,好久不見。」
紀言郗只覺得額頭在突突地彈跳:「我見你媽個大雞蛋!」 話落猛地一掙。但半年未見,賀肖的力氣顯然依舊比他大一截,他被牢牢地按在牆上一動也不能動。
紀言郗氣急得臉上發紅,而賀肖則始終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或者說是在欣賞。但目光卻是讓紀言郗感到無比的彆扭煎熬,彷彿身上爬滿了螞蟻,每一隻都在下了狠勁兒啃咬。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直到身後傳來一聲:「都這麼大了還打架。」
紀言郗心一驚,後背一僵,緊接著怒視眼前的人,暗暗使勁。但沒等紀言郗使出力,賀肖隨即就放開了他。
賀肖轉身看清來人時說:「李爺爺好,我們不是在打架,只是在……切磋」
「李爺爺。」 紀言郗扯了扯歪了的領口,心想切磋你大爺。
「切磋,呵呵小屁孩。」 李爺爺說著邊搖著蒲葵扇走開。
紀言郗在賀肖放開他的時候就往側邊拉開了與賀肖的距離,他瞪了眼賀肖後也抬腳離開。
賀肖這次倒沒再去抓他,只是一手插兜靠在牆上,皺著眉看他腳步略顯凌亂地離去。
夜裡,一向好眠的紀言郗翻來覆去怎麼也沒能進入夢鄉,他摸過手機一看已經凌晨一點半了,他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聲「草!」,然後煩躁地丟開手機繼續躺屍。
然而越躺越不得勁兒,半年前這房間裡發生的事,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那股彆扭勁像要吞了他似的。
紀言郗作為一個性啟蒙相較於同齡人算很晚的gay,在大一那年才清楚地認知到自己的性取向。
雖然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九年,但他潛意識裡其實並不想接受自己的性取向,因此一直母胎單身,也從來沒和任何人透露過。
但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今年年初,一場微醺酒後,那個從小喜歡黏在自己屁股身後的小崽子,就在這個房間裡,強行地讓他出了個櫃!
時間回到半年前。
那天大年初八,鄰裡幾戶人家在紀家院子裡聚餐,喜慶時光難免會沾點酒。紀言郗和賀肖喝的不算很多,但也都已處於逐漸上頭的程度了。
賀肖和紀言郗雖然相差5歲,但因為賀肖從小對紀言郗的那股黏糊勁兒,這位鄰家小弟和紀言郗的關係處的與紀家兩親兄弟沒什麼兩樣,到對方家裡過個夜就跟家常便飯差不多,而且在對方的房間裡還都有幾套自己的衣服。
當晚,自然而然的,賀肖跟著紀言郗回了房間。到此為止一切都還在正常的軌道上執行,但就在紀言郗洗澡的時候,事情卻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彼時紀言郗剛關上噴頭,正想扯過浴巾,就聽到浴室的門「咔嚓」一聲,接著門就被推開了來。他錯愕的看著門口面無表情抿著唇的賀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扯過浴巾擋住關鍵部位。
「你這是憋了……」多久的尿……話還沒說完,就被賀肖打斷。
「哥你喜歡男人嗎?」,疑問句式肯定語氣。
賀肖話一出,紀言郗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愣了幾秒後才極其懵逼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你喜歡男人嗎?」賀肖重複了一遍,語氣就像在問紀言郗吃早飯了嗎似的自然。
一句話將紀言郗雷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賀肖為什麼會在自己渾身光溜的時候衝進來問他這麼一個問題。紀言郗自認自己可沒有哪個地方表現出同的氣息,即使自己27歲了還是個母胎單身狗,也從來沒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