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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中殿要哀家將後宮事務全權交由其處置時,哀家原本還不太相信,但這事處理得果決明快。」
有了母妃首肯,中殿掌管起後宮便有模有樣,敬嬪屢次鬧的事情連他也略有所聞,但中殿皆獨自吞忍下,倒也沒聽後宮鬧出什麼大事來。
卻在此時,發生了硫磺鴨子事件。
那是他不願回首的一場惡夢,當他有能力處理政事後,便見到一堆奏摺,內容皆指向這次事件由已被流放的趙光祖,協同御膳廚房最高尚宮韓尚宮一同策畫的逆謀事件。這一看便是確確實實的誣陷,偏偏所有事件發展早已寫定,他氣得發顫,捂著心口倒在榻上。
「王上切莫動怒。」這時陪在他身畔的當然是中殿。
「中殿,御醫怎麼說寡人病情,的確是吃了硫磺鴨子所引起的嗎?」
「是的。」
「那麼大臣們也都認為這事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趙靜庵所策畫的嗎?」
中殿小巧的手撫在他額上,如手上冰涼的溫度,尹然開了口。「臣妾曾聽過雄雞因怕被用作祭祀時的供品,會自斷其尾。王上以為如何?」
他聽著這番像說故事的話,沉吟了一會兒,卻又聽聞那陣冰涼聲音。
「對雄雞來說,斷尾雖痛更充滿恥辱,卻能保住自己的生命。如此一來,這犧牲似乎算不得什麼。」
他抬眼看著上方的容顏,中殿依是那副溫雅多情的模樣,他澀然開口。「如果是無辜犧性的也該如此?」
「必當如此。」
他看不懂尹然說這話時的情緒,不曉得尹然選擇犧牲一手提拔的韓尚宮時是否會有苦楚;但李懌知道自己決意犧牲趙光祖時,是埋葬了心中僅存的一絲年少時光。
此次事件以功臣派的大獲全勝做為結束,他裝做什麼也不知情的批准所有奏摺,那些心中不豫卻不能與任何人說,只得任意臨幸御膳廚房內的一名宮女,將怒氣悉數發洩。
過沒多少中殿又做了個讓他詫異的決定。
「提調尚宮遭人檢舉私開宴會,臣妾已罷黜其職務,將讓御膳廚房的崔尚宮接任其職。」
「妳是說御膳廚房的最高尚宮?」
「母妃已答應內命婦之事,由臣妾全權處理。」
這意即連他這一國之君也不得插手嗎?李懌正想發話,卻聽得尹然說道:
「上次事件過後,王上和右相間的關係便不甚融洽,崔尚宮家族與右相來往密切,若重用崔尚宮,也代表對右相的信任。」
他聽得不悅,斥道:「中殿何時也懂得權謀之術?」
「臣妾一心為王上著想,否則何必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尹然坐於榻前,低俯身子。「因御膳廚房之事,崔尚宮曾對臣妾有所怨言,若臣妾僅為自身思量,便不該讓崔尚宮有出頭機會。但提調尚宮之事是由崔尚宮舉發,加上母妃娘娘也信任崔尚宮,所以臣妾才擇定由崔尚宮出任提調尚宮一職。」
「若王上應允,御膳廚房最高尚宮之位,臣妾想交由崔今英崔尚宮。」
他看著萬事妥善安排的尹然,竟覺得昔日的小女子離他越來越遙遠,又或者是因為他從來沒好好看過尹然,沒看見她眼中一直有著的剛毅冷絕。
當中殿將後宮之事處理得愈好,他便愈喜愛窩在敬嬪處所。他欣賞中殿給了他一個安穩無波的後宮,但面對同樣安穩無波的尹然時,他寧願和敬嬪一同嬉笑,逗弄著他們的孩兒福城君。
就在此時,傳來中殿有孕的喜訊。
當他將喜訊報予母妃時,兩人皆一臉凝重的坐於殿中,好一會兒母妃才道:「叫御醫幫中殿好好看看。」
母妃和他擔心的是同一件事,若是中殿產下元子,則中宮殿的勢力將益加擴張,甚或動搖世子的勢力,他也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