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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她一定是在說謊,那一天是今英值夜班,今英理當在退膳間裡,她是看到今英在裡面做事,卻謊稱今英在裡面藏東西。」不給予辯白的機會,崔尚宮一一駁斥連生提出來的話,與連生吵成一團。
最高尚宮若有所思的望了今英一眼,今英望著低垂的手指尖,不做任何反應。
「我再問妳一次,妳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向前跨出一步,最高尚宮再度揚聲。「韓尚宮,把長今和今英都關進倉庫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們出來!」
「可是今英明明沒有……」崔尚宮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最高尚宮眼底的警示給遏阻。
「妳們兩個人,總有一個要對我吐實!」最高尚宮示意韓尚宮鎖起倉庫大門,冷冷說道。「韓尚宮和崔尚宮也一樣,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去看她們兩個人!」
今英直挺挺地坐在倉庫地上,兩手抓緊衣袖不露出任何表情。自始至終,未望向長今一眼。
「今英……」長今虛弱地喚著她。「今英,是妳做的嗎?」
「不是,是妳。」今英不帶有一絲情緒,平板地說著。「是妳做的。」
時間彷彿沒有推移,之前連一刻的相處都覺難得的兩個人,現在真落入這樣的境地,卻只剩下難堪的沉默。
心中連著幾日的鬱結之氣,加之倉庫內的悶熱,今英只感到一陣昏眩,身子軟綿綿地躺在裝穀物的袋上。
「小時候,我最喜歡聽爹念書的聲音。」望著空蕩的倉庫,今英半闔半閉起了眼。「禍莫憯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醜於辱先……爹告訴我好多做人的道理,我一直都記得。」
「我答應過娘,會成為御膳廚房最高尚宮,可是我不想靠任何卑鄙的手段得到……長今妳為什麼不幫幫我,只要妳跟我說……跟我說……」
「今英,妳生病了?」
迷糊之中,今英只感覺到一隻手朝她額上探來,聽聞長今著急的語調,一時間竟安心下來。
似乎是長今扶起自己的身子,全身躁熱得令她輕嚶了一聲。就在這時,一股液體自口裡灌入,她反射性了嚥了咽喉嚨,悉數吞下腹裡。
甘涼略帶辛味,她喝下的是葛根的汁液。但是唇瓣上的感覺,另一股淡然的清香,讓她覺得陌生又熟悉。
到底在哪裡嘗過?今英想不起來,最後昏沉沉的睡去。
當今英醒來,見著長今正睡在隔壁的穀物袋上。其中一個袋子的繩結已被拆開,露出裝在裡頭的葛根。
今英想起那場如迷似幻的夢境。長今,真的是妳嗎?
或許是感受到熱烈的目光,長今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睫。卻在看見眼前的今英時,咬著唇把頭微微一撇。
今英想開口問些什麼,乾澀的喉嚨卻擠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開啟了!
「今英,妳分明是冤枉的!從今天起,妳不用跟長今待在這裡!」走進來的崔尚宮鏗鏘有力的語調,如同劃開寂靜的一把刀,今英剛鼓起的勇氣又消散了下來。
崔尚宮攙扶起今英,出去前再度把倉庫的門給關上了。
「娘娘……」
「妳現在身子很虛,不要說話。」只有從微微發顫的雙手,才感受得崔尚宮的驚慌與不捨。
原本可能涉及逆謀的死罪,在崔氏家族的一手粉飾下,這件大事竟悄然敉平,甚至連原先堅持要送她們進義禁府的最高尚宮也讓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