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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竟對這病症束手無策,連病因也找不出。
又或者,其實她是知道的,就像當年在御膳競賽得勝後,明明該充滿喜悅的心,卻在一嘗山糙莓正果後變得苦澀,那是今英正站在宮殿另一端,用著冰寒徹骨的眼光看著她。
可是在果園中,一隙陽光從葉fèng流下時,今英對她的目光卻是這麼溫暖,囑咐她將懷中滿兜的山糙莓收好。
「這是妳和母親的連繫,真好。」
就算到了現在,她仍然不懂今英那突如其來的落寞是怎麼回事,如同時常突如其來的溫柔,好像兩色不同的絲線,卻硬生生擰絞成一股利刃,狠狠在她心上畫了一道道。
她常為今英的溫柔難過,也常為今英的狠絕心生怨意。
長今用食指圈出了一個圓狀,左手緊緊覆著。
那是當初她將山糙莓正果拿給今英的姿態,也是她將一顆顆果子擺於盤上的手勢,自己何嘗不是一邊送出了溫暖,一回頭又遞上了匕\首?
「今英,為什麼要幫我?」
她記得葉fèng間篩落的日光,在手臂上映出一個個小圓孔,風起葉動也晃花了她的眼。
今英卻是準確無誤的取過那一顆山糙莓,優雅的轉過身去。「天晚了,韓尚宮娘娘和崔尚宮娘娘都在等我們回去。」
「今英……」
「長今,站好你的位置,因為這位置隨時搖搖欲墜。」
站在宮廷狹長的甬道上,須人攙扶的崔尚宮目光卻足夠將人撕裂,今英冷冽的神色如同兩側漆黑的宮牆,挺直了背脊,無視的從她身邊走過。
那時她手中還握著一顆山糙莓,卻從此感到酸澀。
第19章 第十一章
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又或者,當白沙毅然投入黑泥當中,便下定決心要比黑泥深沉,那是一種自甘墮落的衝動和勇氣。
自從認清該走的路後,今英做壞事不再像初時那麼驚慌。利用食性相剋的陰謀算計,以及從韓尚宮身上學到對人的細微觀察,她將兩者結合用得再也順手不過,甚至勝過於她的姑母。
當姑母拿到長今母親的遺書時,她只是鎮定的看著那封信,看著泛黃的信紙和那雙顫抖的手,聽姑母說出那早從長今口中知道的名字。「長今是明伊的孩子……」
她走向前,握住姑母的手。「娘娘,不用擔心。」
「今英,快把這封信毀去,快!」
姑母像見到魘勝似的將信丟到她手上,她收下這封遺書,仔細折迭整齊後走了出去。
後頭令路追了上來。「今英,妳要把信拿去哪裡銷毀?」
「這和妳無關。」
「我倒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偽造徐\明伊的筆跡,不但可以陷害韓尚宮,更可以揭髮長今是宮女所生的身世……」
「韓尚宮和長今最近在做什麼?」今英不耐打斷令路的話。
「韓尚宮她們最近要隨皇上去行宮,聽說要獻上那裡的名產硫磺鴨子……」
當出宮的訊息一傳出,迎接她和崔尚宮的,竟是貶入太平館的命令。
「為什麼?我已經退到醫庫去了,還要這麼逼我?!」崔尚宮有如一隻負傷的野獸,縱然利爪被縛,仍不顧一切對著眼前新任的最高尚宮大聲咆哮。
韓尚宮冷冷的「沒有理由」四個字駁回了一切疑問,今英同樣忿惑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韓尚宮和長今,卻只看到一個剛愎自負的身影和長今眼底滿滿的戒備。
這是在防她們嗎?今英心底很快的肯定了這個想法。
當崔尚宮狼狽退出朱子軒後,近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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