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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蓮的步伐未曾落下,聲音從前方悠悠傳來。「我去找娘娘的時候,總會看到個醫女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娘娘。」
「我沒問過娘娘知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可是隻要那天天氣冷了些,娘娘總是會提早回到朱子軒;那天若下雨,娘娘雖然想到涼亭裡,卻也只是在朱子軒裡靜靜發呆著。偶爾那醫女沒來的時候,娘娘會露出些微失望。」
「我一直不曉得那醫女是誰,可是我想能夠讓娘娘暫時忘卻在午夜夢回間所喊的名字,那醫女或許能治療娘娘的心病吧?」思蓮停下腳步。「可是那名醫女,在娘娘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了。」
「阿烈醫女,門口在這裡,請妳離去吧。」
思蓮不留情的一躬身,留下阿烈一個人站在側門前,心底的琴絃兀自彈出不成調的曲子。
曾經走近過的,是嗎?曾經進了涼亭,只是她偏偏避開了落下的積雪,偏偏退開了那一步,從此只能越走越遠。
那個人曾經有情的。阿烈想笑,眼淚卻是不停的滑落。
當長今到亭邊時,只看見白日與雪地之間那抹突兀的身影,正收回拋去湖中許久的視線,而重重勾住了長今的眼睛。
伸手擋去從屋簷滑下的積雪,長今左袖微微遮蔽半邊容顏,少了一半的光線使得眼前身影忽地黯淡許多,幾乎是忍不住的想詫異出聲,卻被今英的一句話截去了呼之欲出的情感。
「我有東西要交給妳。」
「這是妳母親她交給妳的信。」今英從懷中取出書信,遞至長今面前。「姑母將這封信交給我,要我燒掉,但是我沒有燒掉。」
若是要說,今英也不知是出自何種情感,留下一封紀錄崔家惡跡、足以致命的信在身邊。或許是她相信,長今總有一天會成為最高尚宮,她們能像長今母親和韓尚宮那般,共享一壇調味醋;或許是她想銘記,自己曾犯下多麼傷人的罪惡,就算天地無語,可是字字昭然若揭映彰於信裡行間;或許是她不願意,想保留著一丁點兒甚至零碎的曾經與長今的回憶。
只是這些事情她無法對任何人說,僅能在心底咀嚼,多年釀成的酸楚讓人一碰便苦澀。而今只在這些心事再也不重要,崔家再也不用她來守護時,她能如此坦然的站在長今面前,雲淡風輕的敘述過往。
「這就是我。我不能完整的做一個崔家的人,但是我也沒有能夠堅持自己的主張;我沒有完全的自信感,也沒有完全的自卑感;我並沒有完整的才華手藝,也沒有做到認真努力;我不曾擁有完整的戀慕之情,也從來沒將我的戀慕之情傳達給一個人。」
今英舒展開眉頭,看了長今最後一眼,輕輕的與其擦身而過。
今英走過小橋,迎面遇上的宮女們紛紛深切的鞠躬,今英目不斜視的往前行去,彷若她仍是這座宮廷裡曾經傳說的傲慢過人的最高尚宮,有些御膳廚房的宮女卻忍不住用袖子遮住嚶嚶哭泣的臉龐。
長今只是望著那個人筆直的脊背,走過曲折的宮廷道路,眼看她們之間隔開一道曲橋彎延的鴻溝,那道身影逐漸隨著涼亭隱去,掩沒在簷脊最後的轉角。
「不要老想著在月光底下看松子。」
「那怎麼辦?」
「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指尖。」
……
「今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請妳告訴我。」
「石子掉進了潭中,妳能再把它找出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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