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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的人……都該死,是嗎?那我呢,你為什麼不殺了我?&rdo;
&ldo;宋子蘭,&rdo;孟桓忽地叫了他的名字,向宋芷走了兩步。
宋芷本能地後退,警惕地盯著他。
&ldo;你怕我?&rdo;孟桓說。
&ldo;是誰告訴你,齊諾是我殺的?又是誰告訴你,我殺了白滿兒?&rdo;
&ldo;你沒有嗎?&rdo;宋芷反問。
&ldo;……冷血,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rdo;
&ldo;不是嗎?&rdo;
孟桓閉了閉眼,似乎累了,再睜開眼時,那眸子裡萬千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ldo;若我殺了白滿兒,你待如何?你要殺了我,替她報仇麼,宋子蘭?&rdo;
他從牆上取下一把佩刀,遞給宋芷,道:&ldo;如果是,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rdo;
事實上白滿兒沒死,她被孟桓嫁了出去,這丫頭對宋芷心思不純,整日蘭哥蘭哥地跟著宋芷,孟桓礙於宋芷,沒殺她,給她挑了個夫家,那邊前些日子就擇了個黃道吉日,把人抬了過去,成親了。
齊諾也並非孟桓所殺,而是為忽都虎所殺。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齊諾確實是為孟桓而死,也可以說是為宋芷而死。
宋芷的手是拿筆的手,從沒拿過刀,孟桓的刀在他手裡彷彿有千鈞重,他細細的手腕握著刀柄,抖個不停,他閉上眼,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ldo;……你當真殺了她?&rdo;宋芷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問。
孟桓說:&ldo;你今生都看不到她了。&rdo;
宋芷咬緊牙關,腮幫子都緊緊的,孟桓還是殺了白滿兒……幾年前,那丫頭坐在海棠樹下的鞦韆上對他笑的場景,歷歷在目。白滿兒生了一雙極漂亮的杏眼,又大又圓又亮,總是充滿了笑。
而那樣的笑,他再也看不到了。
宋芷猛然抬起刀,對準了孟桓,孟桓的眼神沉冷如寒潭,不僅不躲不閃,還往宋芷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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