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習武(第1/3 頁)
至正六年春,銀縣,武家。
武安讓管家武達將兒子叫到了他的書房,他準備和兒子好好談談,
自從生了兒子武啟以後,妻子武張氏元氣大傷,已經於至順三年撒手人寰,這些年陸續將七個女兒都嫁了出去,家中除了他們父子兩人,就剩一個小妾李氏,管家武達和十幾個傭人。
自家結拜安達蒙特爾也於至正二年應開城路要求剿匪的時候不幸遇難,新來的達魯花赤巴特爾沒有之前蒙特爾那般交情,新扶持了縣裡王家,透過各種手段,已經將家裡的兩家糧行;四家酒樓;一家當鋪收購了過去,
而這些產業王家總共也就給了三百兩銀子。
武安沒有哭天喊地的到處撒潑,反而又從家裡地窖中取出四千多兩銀子湊了白銀五千兩,再次登門拜訪巴特爾,千求萬謝的讓這個新來的達魯花赤收下,這才使得最後一家酒樓;兩個糧行;一間當鋪和城外那四千畝地得以保留。
武啟呼的一下推開了書房的門,打斷了自家老爹的沉思,大大咧咧的說“老頭子,聽達叔說你找我啊。”
十年過去了,如今的武啟身高快有一米五,體重怕不得也有一百二,小小少年一臉的不耐,進門後東瞅瞅西看看,就是不去看自家老爹。
說來也是奇怪,武啟出生後身體很是健康,半年後就能站起來小走幾步,七個月就能口齒清楚的喊“娘”,武張氏很是開懷,
一歲以後就滿院子亂跑抓雞攆狗,三歲就開始爬樹翻牆,竟是和一般人家七八歲的孩子一樣,
三歲那年武張氏彌留之際不知道怎麼和他娘說道,在武張氏耳旁輕語一刻,武張氏竟然含笑而逝。這小子跪在床前衝自個兒老孃磕了三個頭後就又跑出去玩耍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自幼早慧的娃子從來沒有喊過武安一聲爹,只是叫自家老爹一聲“老頭子”。
要不是武啟實在長得和老爺武安似一個模子一樣兩條粗眉,一雙小眼,一個塌塌鼻,武安真是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自己的種。
“阿達你先出去,我和這小子說些話”
“好的老爺,老爺你別生氣,千萬別罵少爺,少爺很乖,昨天沒有把老爺你桌子上那個最喜歡的花瓶打碎……”
“什麼???!!!”
武安就說自個兒今天坐這兒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原來是書房桌子上那隻常見的花瓶沒有了,
那花瓶倒也不是什麼珍品,只是武張氏原來嫌書房過於單調,在縣城隨手買了一個,經常會往裡插些花花草草,給這書房添一絲色彩,
自從武張氏走了,這花瓶也就一直空著,但是武安卻越發的喜歡這個物件,時不時的會親自擦拭。
武達剛一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花瓶果然沒了。氣的武安一拍桌子,怒吼一句“滾出去”
“好的,老頭子,那我出去玩了”
“回來,老子讓你走了嗎?老子讓武達這混蛋滾出去”
“是是是,老爺,阿達這就滾”
說完後武達立馬俯身躺下,卻是沒注意左右,使勁滾了幾下,碰到一個東西擋住了自家滾蛋的路線,抬頭一看,原來是滾到了自家老爺的腳邊。
“哎呀,老爺,不關我的事啊,是您擋住了我滾蛋的”
武安已經無力吐槽,似是已經習慣這貨的放飛自我,狠狠地抬起右手一指書房大門,想表達的意思連桌子上的茶杯都很清楚。
武達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向外滾去,路過武啟的身邊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
意思是,少爺啊,阿達已經盡力了,你自求多福吧,誰讓你把你爹最喜歡的花瓶打碎了。
武啟看著繼續翻滾的阿達,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使勁的給了阿達倆大白眼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