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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聽在耳中,嗤笑,「妹妹還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呢,魏國君既然不想摻和,妹妹你方才自己扎的這一刀,不是白白受了?」
秦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燕國君,憤然,「國君以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外頭的人為何沒人來救駕,國君真的一點數都沒有?秦楚是和江月白聯手了,就算今兒我死在這裡,國君也活不成。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魏國君頭上汗涔涔的,「不……不可能,白日裡伍上卿才說過和寡人聯手的話,你胡說八道。」
「國君是不信麼?江月白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兵不厭詐的道理,國君不懂嗎?若是還想活命,就立時殺了秦楚,調動禁軍,趁江月白還在城中將其斬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秦楚頷首,「我這個妹妹說的對,能數次害我,到底是有些腦子的。不過,有一件說的不對,調動禁軍怕是不能了,就算此時動手斬殺我,也不能活命。」
她看著魏國君,儘是不屑。
魏國君琢磨一陣,總算醞釀些脾氣出來,起身去抽佩劍,指著秦楚,咬牙道:「聽說,你是蕭道隅復活的,寡人本以為你是蕭道隅的人,看來不是,既然如此,就用不著留情面了。」
她擺手,「魏國君歇歇罷,我是來找合德妹妹的,您就安心坐著吃茶,或是出去也成。」
這天底下,竟然有刺客趕國君出去吹冷風的事情!
「大膽!彈丸之國的燕,也配在寡人面前吆三喝四的?真是豈有此理!」
秦楚拍拍手,抬頭望向魏國君,「別惹我,忘塵劍出,怕有誤傷。」
忘塵劍……燕國君擦擦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把手裡的佩劍再掛回牆上去,恭敬地揖禮往外走,「不耽誤昭和帝姬清理門戶,寡人這就出去。」
他以為退出去,能搬救兵,卻沒成想,剛出門,就被江月白用刀抵了脖子。
風從門縫吹進來,把紅蠟吹的火苗一陣明滅。
秦琬捂著肚子站起來,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
剛才就不該用苦肉計,眼下腹痛難挨,又無人相救,一步錯,步步錯,她是大錯特錯了。
秦楚冷眼瞧著她,「是蕭道隅救了你?他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要殺了你,助我回燕。」秦琬梗著脖子看她。
她說不是。
「蕭道隅既然當初救我,又怎麼會殺我呢?」
秦琬獰笑,「為什麼?問你自己,蕭道隅當初救你,可不是讓你和江月白藕斷絲連不清不楚的,你竟然去為江月白擋箭!他們都說昭和帝姬清冷出塵,只有我知道你是個下作的,當初江月白那麼看不上你,你還對他死纏爛打,可記得自己是位帝姬麼?他一開始求娶的是我,你不過是替嫁過去的,還真以為你是他心裡頭的那個人了?」
她吃茶,淡漠掃秦琬一眼,「他本來就是求娶的我啊。」
「什麼?你胡說!」秦琬猛地站起來,怒視她。
「怎麼是胡說呢?從前,我從滄瀾山的雪堆裡救他一命,把黃楊木佛珠留給他做信物,他也給了我黑曜石的手鐲子。後來他長大了,念著那時候的恩情,自然求娶的是我。宋文成騙你同他私奔,為了對付江月白,拿這件事做文章,硬生生扯謊,說你才是江月白的救命恩人,害的我瞎了雙眼,跳了羊腸澗,怎麼,你不會入戲太深,真的覺得是你救了他罷?」
她抬額,挑釁的看著秦琬,「你以為謊話說一千次就會變成真的了?連江月白都看透了,你卻還陷在宋文成的謊話裡出不來,真是可憐。」
秦琬驚慌失措起來,大喊道:「不可能,你怎麼會都記起來的?你明明服下離鉤,前塵盡忘。不對,是我救了江月白,明明就是我,你說謊,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