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兩人找個牆根兒蹲下來,夥計捏把冷汗,問道:「老闆,萬一他們打起來,損失咱們找誰要去?」
老闆袖袖手,倚著牆道:「這幾個人,都是有來頭的,真拆了咱們茶棚,也不會賴帳,放心吧,你老闆始終是你老闆,不會看走眼的。」
夥計還是很擔憂,不停的往茶棚那裡瞅。
江月白乾脆坐下來,冷著臉,「世子要說什麼?」
蕭道隅也不急著同他說,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秦琬,走到她面前蹲下來,饒有興致道:「合德帝姬,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昭和帝姬救過江月白的?說說罷。」
秦琬慌忙搖頭,「世子信我,佛珠確然是我的,我為什麼坑害我的親姐姐呢?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切切的哭,灑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
蕭道隅笑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有天大的好處。」
江月白有些訝異,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攥緊了手安靜的坐那聽著。
秦琬倉惶,拿帕子擦擦眼淚,匍匐在地叩頭,「冤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天歲的規矩,諸侯國內政絕不插手,你燕國皇室如何為皇位爭個你死我活,對天歲來說並無關係,你怕什麼?說了我又不能把你如何。」蕭道隅起身,擺擺手,「罷了,你不願說,我也不逼你,你走吧,回燕國去,給你父君帶個話兒,我已親自請南歧神宮聖尊出面復活昭和帝姬,三月後,天歲祭天台,叫他準時到。」
秦琬指甲深深陷進肉皮裡,秦楚,又是秦楚,人都死了,粉身碎骨了,還要復活她!
她不甘心,卻也知道得罪蕭道隅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得壓下心裡的氣性,再叩頭,「是,秦琬記下了,會回去同父君說此事的。」
蕭道隅不耐,「去吧。」
秦琬由綠綠把她扶起來,她看了江月白一眼,到底有些發虛,這時候心就有些懸起來,江月白人坐那裡,壓根都沒看她,一如既往的冷著臉,也不說因方才蕭道隅說的話,就找她麻煩。
她想著,許是江月白心裡頭還是信她的,畢竟當初她信中說的樣樣都能兌起來,沒哪裡有漏洞,不然江月白早就起疑心了。
有些不死心,她轉身,輕輕喚一聲月白,怯怯道:「我……」
「滾。」
江月白一把刀直劈出來,散發著凜凜殺氣。
秦琬下意識腿一軟,嚇得差點再跪下去,綠綠扶著她的手都在打哆嗦。
好半晌主僕兩個人才穩住腳,腿軟的從茶棚走出來。
秦琬心裡是真後悔,本來只是氣不過,想過來奚落下那個瞎子,沒成想遇到蕭道隅,竟然當著江月白的面戳穿她。她咬咬牙,心道這口氣,早晚要再找回來,天歲有什麼了不起?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蕭道隅攆走了秦琬,茶棚裡就乾淨利落多了,他坐下來,隔著半張桌子,盯著江月白瞧。
「想必你心裡一定好奇的很,為何我要戳穿秦琬,叫你知道真相?」
「你在盤算什麼?」江月白終於坐不住了。
「急了?」蕭道隅錯開視線,看向遠處,沉思道:「明明阿楚還活著,為什麼我要昭告天下去復活阿楚?因為那樣,才有意思。」
江月白蒼白的臉更白上三分。
「你究竟想做什麼?」
「不想告訴你,不過,阿楚活過來,對你不好麼?你不是也很想她活過來麼?如今這樣,她可是張幼陵明面上的小媳婦,你想再同她長相廝守,永遠都不可能。」蕭道隅嘆了口氣,「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街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不少人興高采烈的從試劍會方向湧出,討論著這次試劍會上,前幾場比賽得勝的是哪家的公子。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