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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情愛這事上,姑奶奶我是有經驗的,若那姑娘心裡頭愛慕你,你且還是有機會,聽姑奶奶一句勸,若那姑娘心裡頭沒有你,就早早收手罷,別互相耽誤。」
話說的很傷情,免不得叫人聽了難受,江月白握握她的手,「天歲秦氏同燕國確然同源,倒也不是真親近,姑奶奶的稱呼就免了罷,論年紀我比你還要大些的。那姑娘她很愛慕我,愛慕了好些年,小時候就滿心都是我,只是我不好,氣她惱她,還傷過她。」
秦楚嘖嘖,「這是青梅竹馬了,頂好的感情,真可惜。」
江月白看著她,指尖滑過秦楚的面具,忽然發現她離開自己,竟過得更隨心隨意,可他不願意放棄她,想用剩下的生命來補償,就連死都想好了要同穴合葬。
「阿楚……」
秦楚遲疑,竟突然覺得這兩個字,這個聲音,十分熟絡,叫的她渾身一冷,忍不住打個寒噤,手裡的酒盅差點沒拿住,忙道:「江弗,你還是叫我別的稱呼罷,這麼叫我很不適。」
這個語氣,這個聲兒,簡直同江月白如出一轍,天曉得她聽到就頭皮發麻,她悶悶地想,江月白真是刻到她骨頭裡去了,想遺忘這樣艱難,可能果然是傷痛會讓人記憶更加深刻,回頭她得找相里迦問問,有什麼可以吃了選擇性失憶的藥沒有。
江月白回說,「他們都這麼稱呼你,我要叫你什麼呢?阿楚。」
秦楚默然,「就叫姑奶奶罷。」
江月白苦笑,捏她肩膀,吶吶:「阿楚,我會護著你,會在你身邊的。」
他讓臨江去打聽過秦楚的夫君是誰,眼下就不得不去找張幼陵坐坐。
秦楚受寵若驚,「啊,大侄孫不必這樣孝敬呀。」
江月白搖頭,看一眼窗外,張幼陵和相里賀正在樓下,他起身拂拂袖子,
第7章 謠言
有些不捨道:「我去見見朋友,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出門來吩咐臨江,「替我保護好她。」
臨江額首,目送江月白下樓。
怕君後聽見他聲音會起疑,臨江也不敢說話,一直規規矩矩抱著劍站在門口處,時不時打量著過往的人,警惕的很。
秦楚自顧喝酒,約摸著過了有一炷香時間上,她聽到秦琬的聲音,人正說著話兒往樓上來。
雖是同父的親姊妹,她卻不想見秦琬,便擱下酒盅,把面具拉拉蓋住下頜線,閉目養神。
樓梯上秦琬的聲音漸小,見著臨江,便開口追問,道:「我方才分明瞧見他同人過來,你讓我進去。」
臨江為難,往前走一步堵在門口,攔住她搖頭,示意她原路回去。
秦琬穿的一身的雍容華貴,臉上卻刻薄的很,調高個音節,質問臨江,「你敢攔我?裡頭是誰?是不是張幼陵從外頭帶回來的小賤人?還帶著面/具,是沒臉見人啊?張幼陵長得一副道貌岸然,也是個衣冠禽獸,我阿姊才跳崖多久的,他轉而就喜歡上旁人了,他要是知道他喜歡的這個下賤胚子正勾搭人,只怕現在在臺上也坐不住了吧?」
臨江皺眉,他覺得合德帝姬說的話太過分了,又是罵賤人,又是罵下賤胚子的,簡直醃臢潑婦罵街一樣,便冷下臉把手裡的劍往前一舉,作為對秦琬的警告。
秦琬身旁的侍女往前一步,護在秦琬前頭,瞪臨江,警告他,「你一個持劍護衛,也敢猖狂?對我家主子刀劍相向,回頭主君定會治你罪的。」
秦楚在裡頭聽著,覺得稀奇,秦琬居然會為她打抱不平了?當初弄瞎她的時候,下手可一點兒都沒遲疑,不曾待她做過阿姊哩。
秦琬和侍女自說自話,秦楚有些生氣,心道,持劍侍衛也不說話,可能是個啞巴罷,就起來準備替持劍侍衛解圍,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