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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脆鬆開拉她的手,直接將她焐在懷裡,「好,這樣也好,只要你開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刀子都給你紮了,射成刺蝟又如何?阿楚,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只要想起滄瀾山那一幕,我的心就碎成好幾瓣,痛的不能呼吸,痛的渾身煎熬,我再也承受不起那樣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再看到你,任你說什麼都不好使,我不會放手的。」
她簡直累死了。
終歸還是無奈,「行罷,你別輕舉妄動。」
她鬆了口,江月白總算不再那麼揪心,放開她,去捂眼睛把眼淚憋回去,唇角彎起個弧度來,「太好了。」
她嫌棄的看他一眼,嘆氣,「跟著,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按兵不動。」
他連連點頭,「好,阿楚你說什麼我都聽。」
秦楚搖頭,提步也進了寢殿內。
進門的時候,正迎上幾個內侍出來,瞧見她,打頭兒的內侍直給她遞眼色,見她裝瞎似的看不見,內侍急了,捏著嗓子輕聲把她叫住,「怎麼這麼不趕眼色?那檔子事兒能叫你瞧著?快出去罷。」
她揖禮,回說,「不成啊公公,今時不同往日,天歲和陳國虎視眈眈,若不保護國君,出了事兒,是公公您擔責麼?」
內侍被她嚇住了,心道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國君真出了事,他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
見內侍遲疑不決,她繼續煽風點火,「想來公公也不想如此,只是咱們為奴為臣的,總得為國君安危著想,即入不得裡頭,在外頭守著也是應當,不若就隔著帳子在外間值夜,公公以為如何?」
內侍再琢磨一陣兒,覺得如此妥當,踅身回去,在屏風外頭揖個禮,「合德帝姬,奴才們都是閹人,本就是伺候這事兒的,您甭拿咱們當人,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有使得上奴才們的,您只管吩咐,咱家就擱這兒侯著呢。」
秦琬在裡頭咬牙,看來就算她此時得手,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坐在床上,看一眼肥頭大耳的魏國君,她一陣嘔心。
江月白,她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全都是因為江月白!
大計只差一步,待嬴粟繼位新君,她就是燕國的大長公主,本可一生無憂,偏偏江月白不愛她,讓她當眾出醜,那個瘋子,為了秦楚什麼都能做,哪怕是殺了她。
還有蕭道隅,不光救了秦楚,還殺她的親舅舅。
現在拿嬴粟和她母后的性命來要挾她,還要她替天歲賣命。
他們一個一個,都痴人做夢,她絕對不會像秦楚那個傻子一樣,任人揉搓利用。
再看看躺在榻上睡得死豬一樣的魏國君,她咬唇,單手脫了衣裳。
既然蕭道隅把她送到魏國來,那這美人計,就得用到刀刃上。
指望她來幫天歲?蕭道隅是做夢。
至於江月白,她得不到的,秦楚也休想。
一番雲雨過後,她喚內侍官,「替奴備熱水來罷,瞧著國君也是要醒了。」
內侍正站著瞌睡,忽然聽這話,登時抖擻精神道:「諾,奴婢這就去準備。」
待內侍退出去,秦楚才轉過屏風入室。
秦琬穿著單薄的褻衣,瞧見她,驀地笑了,「早知道姐姐來了,正等著呢,姐姐是瞧妹妹這雙眼睛好了,如今又得燕國君寵幸,嫉妒妹妹麼?」
她搖搖頭,「我本以為你會對燕國君下手,沒想到……」
「沒想到我獻了身子?」秦琬掩唇笑的彎了腰,「秦楚,你以為扶持純禪繼位,你就贏了?憑什麼呢。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哪裡好?皮囊好看又怎麼?沒有腦子的廢物,偏偏他們一個一個都把你捧在掌心裡,我哪裡不如你?論智謀,論手段,你哪一樣都不如我,現在也是,以為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