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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巧
他沉著臉, 語氣不太好,「不用吵了, 蕭道隅想攛掇諸侯國,對陳群起而攻之,破我國防,這種時候還指望和天歲低頭能換什麼和平相處?」
「國君啊,聽老臣一言,此時萬不是硬碰硬的時候,還是讓老臣四處遊說一番,成與不成,全看天命了。」
說話的人是伍上卿, 三朝元老, 老陳君在位時, 他曾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趙國, 未費一兵一卒便得到趙國九座城池。
他的話,在朝中是有分量的, 如今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願意再為陳國奔走, 是忠肝義膽。
江月白也是收斂起氣性, 問道:「上卿, 此番要先遊說哪個諸侯國,可有打算?」
年歲大了,說話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伍上卿顫巍巍上前一步, 應道:「哦,稟國君,燕國是小國, 幼君親政倒是用不著擔憂,剩下的幾個諸侯國,應首先從魏國下手,魏國同我們陳國隔著沽水水路,只要能說服魏國君不對我們出手,剩下的,便可一一攻破了。」
魏國……
江月白有自己的想法,退朝後,吩咐臨江把伍上卿請到內殿來,屏退左右。
臨江也被他支使到外頭去侯著。
江月白向伍上卿說明瞭自己的想法,著實把伍上卿嚇了一跳,大呼:「國主三思啊!」
他擺擺手,「孤三思過了,魏國無人見過孤,不會出問題的。」
伍上卿捏把冷汗,「國主不可,萬萬不可,現在風聲鶴唳,老臣去也就罷了……」
「孤意已決,上卿不必再勸,就按孤說的行事。」
既然知道秦楚現在在魏國,他就必須親自去一趟。
這可是潑天大事,伍上卿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同意,以國君的性子,怕是寧願現在就部署兵力硬打,也不會讓他去做說客,若同意,就是樁秘辛同誰都不能說起。
一時兩難。
江月白也不急,坐在那裡等伍上卿,並不催。
伍上卿自知是擰不過他的性子,只得點下頭來,卻也不忘囑咐,「國君白髮世人皆知,回頭叫內侍給您把這頭白髮想法子弄黑了,混在侍從裡,以保萬無一失。」
他說可以,心裡總算有些開心了。
正在宮中沉迷舞樂的魏國君,這會兒也是很忙,宮裡來了貴客,他散了歌舞,叫內侍把人傳進殿裡,歪身在榻上吃葡萄,對跪在地上女子笑了笑,「沒想到,你來了魏國,還是他的人。」
「此番來魏國,是帝父的意思,諸侯國之間紛爭不斷,明面上瞧著都相安無事,實際如何,國君清楚的。」
魏國君嗤笑,「合德帝姬,寡人稱你一聲合德帝姬,你和你母郭氏,在燕國做了什麼事兒,如今天下傳的可是沸沸揚揚啊,怎麼天歲連你這種人也用了?」
秦琬拂拂袖,「成王敗寇罷了,嬴粟未能繼位新君,便是亂臣賊子,什麼罪名還不是如今那小皇帝的一句話?我這種人,是哪種人?天歲為何不能用我了?」
魏國君起身拍拍手,「想攛掇魏國,合德帝姬還嫩了些,寡人可不願做第一個舉刀的人。」
「如果有天大的好處呢?」秦琬起身恭敬的揖個禮,「陳國當初能滅趙國,是因為秦楚幫了大忙,如今不同,秦楚恨透了江月白,豈會再幫他?沒有了秦楚的江月白,就等同於沒了左膀右臂,紙老虎一個,而且江月白這個人偏執,容易被矇蔽,用點小計謀就能擊敗,滅陳,魏國就會佔有整個北疆,不是天大的好處麼?」
魏國君細細琢磨一番,「這事,且容寡人好好考慮考慮,急不得,合德帝姬就在魏宮暫住些時日罷。」
他心裡還有別的盤算,底下人稟報說,巳月城中發現了昭和帝姬的行蹤,魏國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