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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沈老一輩子清白，最後被自己連累了。

&ldo;你理由多，我說不過你。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兒，自己看著辦吧。&rdo;既然已經決定，沈翊也不再強求他&ldo;不過，你自己去跟老頭說，我可不當出氣筒。&rdo;

……

雖然不肯當出氣筒，但沈翊還是被項祀希拉著壯膽。他其實很怕會看大沈老失望的神情。

沈老只是嘆氣，問他&ldo;你決定好了嗎。&rdo;

項祀希點頭。

&ldo;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決定。&rdo;

孝道自古都是大事，沈老也沒有理由反對。

&ldo;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最近聽到一些關於你個人的私事……&rdo;

項祀希低著頭，他可以信誓旦旦的跟主任說那時誣陷，但他沒有辦法欺騙沈老，唯有沉默，算是預設了。

&ldo;我不是不通情達理的老古董，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願意過問。但是，咱們學校曾經因為類似的事失去了一位優秀的學生，項祀希，我不希望你是第二個。&rdo;

沈翊在客廳等他，大冬天的搖著扇子。看見項祀希下來，翹著二郎腿問他&ldo;怎麼樣，老頭子沒打你吧。&rdo;

項祀希搖頭&ldo;沈老哪有那麼暴力。&rdo;

&ldo;沒捱打就行。&rdo;沈翊把手裡的扇子給他&ldo;送你的，就當新年禮物吧。&rdo;

是一把湘妃竹摺扇，扇面上繪著兩朵菊花，畫的很細緻，連每一瓣花瓣上的脈絡都描繪的清清楚楚。背面飛揚灑脫的七個大字‐‐

&ldo;何曾吹落北風中&rdo;。

項祀希咂舌&ldo;我在你心裡這麼高大嗎。&rdo;

&ldo;想多了你。這是鼓勵，鼓勵懂嗎。你還差得遠呢，好好努力吧。&rdo;

&ldo;謝謝你。&rdo;項祀希感慨&ldo;謝謝你，做我的朋友。一再幫助我，我卻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rdo;

&ldo;我又不是為了回報，再說我對每個朋友都很好，你並不是最特別的，不要瞎感動。&rdo;

項祀希玩笑說&ldo;我還說以身相許呢，白激動了。&rdo;

沈翊收斂了玩笑的神情&ldo;朋友有朋友的標準，愛人有愛人的標準，不能混淆。&rdo;

聞言，項祀希忽然想起了趙昀修，小聲嘟囔&ldo;做你愛人可真慘。&rdo;

第18章 第十八章

楚子凡一路都念叨著錄音的事，車一停下，項祀希跟逃難似的跑了，沒等楚子凡。楚子凡也不惱，抱著自己的獎盃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經過報刊箱的時候還捎帶上了今天的快遞。電梯還沒來，項祀希在只好被迫等他。

&ldo;有你的快遞。&rdo;

薄薄的，應該是有關工作的檔案之類。

項祀希開啟，是音樂會的門票和還有手冊。新年的音樂會又很多，項祀希本來還苦惱應該去聽哪一場，結果一看，場場都爆滿。根本沒有座位。後來依次往下翻，看到有空位就訂了，也沒注意是什麼主題，什麼時間。他給楚子凡看了看日期。&ldo;你這天有時間嗎。&rdo;

楚子凡看到門票的時候就開始兩眼放光，這會兒要是有尾巴估計都要搖起來了，&ldo;有有有!&rdo;沒有時間就創造時間也要去!

自從上一次項祀希咋音樂會上睡著了之後，楚子凡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聽音樂會，所以後來都是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