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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顏姝抱著狗跳下車，抬眼打量這棟頗具設計感的白色別墅，宋鬱從車庫出來，她扭頭，一本正經地和他說：「還不錯。」

宋鬱一手蓋

住她頭頂，笑了出來，「大小姐滿意 就行。」

「我滿意 就行？」他開了門，顏姝不見外地往裡面走，語氣隨意地說：「不是要你女朋友滿意才行嗎？」

「女朋友？」宋鬱陡然一頓，落下了她兩步，心臟莫名有點微妙的酸酸脹脹。

小姑娘長大了啊。

「是啊。」顏姝坐到嶄新的沙發上，側著身子一靠，望著他，「你沒有女朋友嗎？」

「阿姝怎麼突然問這個？」宋鬱坐到她身邊，注視著她的雙眼，有意無意地問：「阿姝交男朋友了？」

顏姝馬上十七歲，現在這個年代，高中生早戀的比比皆是，十七歲談戀愛倒也正常。更何況對於顏姝來說，交男朋友算得上是件好事，因為她到現在也不願與學校的同學有過多的來往，初中到現在，一個朋友也沒有。若是有了男朋友，說明她的病情有了一個很大的跨越。

只是他莫名有點心酸，大概 就是看著她長大的一種哥哥心理，看不得妹妹和其他男孩子在一起。

「不是問你嗎？問我幹嘛？」顏姝習慣性地湊過去趴到他肩上，理所當然地說：「我怎麼會有男朋友，誰能配得上我？」

「嗯。」宋鬱一下子忘了上面的一系列想法，笑了出來，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說：「沒有 就好，阿姝才十七，談戀愛是還早了點。」

「你呢？你呢？」顏姝來了興趣，八卦地問他。

「今天心情這麼好？」宋鬱訝異地挑起了眉，而後說：「我也沒有，太忙了，沒有時間。」

「我看你也不忙嘛。」顏姝閒不住，伸手玩兒他衣領，和他說：「我們班裡還有人找我要你的聯絡方式呢，真有趣，平時挺怕我的，卻能鼓起勇氣找你的聯絡方式。」

「那阿姝給了嗎？」宋鬱看著她，看樣子挺想知道。

「沒給。」顏姝搖搖頭，「我和她們又不熟，為什麼要給？」

「嗯。」宋鬱說：「以後也不用給，頭疼你一個小姑娘 就夠了，再開一個吃不消。」

顏姝瞥他一眼，哼哼了兩聲。

小奶狗被放到院子裡，沒讓它進來，溫玉說它會亂拉亂尿，等它長大了再帶去訓練。

顏姝難得這樣安靜下來，宋鬱不想打擾她， 就這樣陪她在客廳裡坐會

兒。

空氣裡似有似無地瀰漫著香味，偶爾能聽見外面小狗的叫聲。

宋鬱忽然低頭湊近顏姝頭髮聞了下，問：「阿姝用了香水？」

「你才聞到嗎？」顏姝難以置信，湊過去一點，把手腕給他聞，「香嗎？好不好聞？」

距離有些近了，宋鬱避諱地往旁邊坐了點，心不在焉地點頭，「好聞。」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認真地打量她。顏姝已經從當初的小姑娘到現在的亭亭玉立，褐色眼珠裡靈氣流動，五官漸漸長開，每一筆每一畫都毫無瑕疵，活像只化了人形的小狐狸，一顰一笑都帶了不自知的引人注目。

她比其他女孩兒要早熟，也懂事，他和老師一直沒注意她已經長大了，忘了需要教育她某些事情了。

「你敷衍我！」顏姝不太滿意他的反應，再次將手腕湊近他，「你再聞聞，告訴我什麼味道。」

「阿姝。」宋鬱捏著她手腕放下，面色認真地看著她說：「你長大了。」

顏姝略微偏頭，眨了下眼睛，「然後呢？」

宋鬱心尖突兀地一悸，這不對也不應該，他頓時起身，「我去做晚飯。」

顏姝望著他走向廚房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