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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青瞳處理政務本來沒有經驗,然而出身帝王家,卻對這些有著極高的敏感度,加之大苑的宮廷本就比西瞻複雜,沒過幾日,她辦起這些事情就遊刃有餘。西瞻大小官員無不信服,振業王夫婦的聲望如日中天。加上蕭圖南每日油嘴滑舌,變著法逗她開心,青瞳的日子過得好生滋潤,眼見氣色越來越好,人也胖了一些。
花箋奇怪不已,曾暗地裡問過青瞳,為何蕭圖南居然更信任她了。青瞳只是笑笑道:“他怎麼會信任我,恐怕終其一生,心中都不能對我放心了。”
她轉過頭,竟然嫵媚地一笑,“我也一樣,再也不會對他傾心相待。花箋,以後遇到愛你的人,千萬不要騙他,很疼的!”
又過了半年,青瞳拼卻與蕭圖南決裂的努力只為定遠軍拖延了半年時間。關中在大旱五個月後終於迎來幾場甘霖,百姓傾家蕩產地借貸種子,把最後的希望和著麥子一起埋進土裡。然而苗種苦熬了一個夏天,剛抽出穗子就經歷了一場鋪天蓋地的蝗災,別說糧食,就連麥稈都被啃了個乾淨。
催徵賦稅的官員和地主卻毫不放鬆,每天都有還不起貸、交不了稅被打死的人。關中六個州府、幾百萬百姓生存的希望就在這些小蟲子和暴政的陰影裡破滅,逃荒人和流寇遍佈郊野。定遠軍常駐雲中,離關中很近,景帝命周毅夫就近率軍鎮壓,又實在不能放心,所以將二十萬大軍分成許多小股,派來許多官吏分別領兵。
這些官吏秉承以前的習慣,剋扣軍中糧餉中飽私囊,同時又威逼定遠軍將士屠殺無辜百姓冒充流寇騙軍功,終於逼得武本善部反出軍中,成了關中最大的賊寇。其餘人也無心戰鬥,逃亡成風,剩下少數被編入別的部隊的定遠軍軍士也不受重用,成了擺設。邊陲享有赫赫威名二十載的定遠軍七零八落,再也無力威脅西瞻人了。
“阿蘇勒,來,喝了這碗。”大王子蕭定西端起酒碗對他比一比,率先一口喝乾,蕭圖南也端杯致謝,大口喝下。
年邁的西瞻皇帝微笑地看著兒子們,今日是他大壽,宴會上都是自己的子孫家眷。他的眼睛一一掃過兒子們,定西、掃北、震東……兒子的名字代表了他一生的願望,先安定西瞻本土,平定北褐,跟著威懾東林,最後……最後面對大苑。本來他只敢叫兒子圖南,是啊,只是有這樣的意圖罷了。
誰知就是這個叫圖南的小兒子,幫他掃北震東,打下西瞻歷代帝王都不曾有過的廣大疆土。想到這裡,一股熱流直衝胸臆,讓這遲暮的老人煥發出懾人的神采。他大聲道:“振業王!”
蕭圖南離席站起,看著自己的父親。
“今日起,你更名平南,用你手中的長刀,為你將來的天下畫出更大的版圖吧!朕封你為苑王,全權總攝朝政!”眾人靜默了一下,隨即大聲恭喜。蕭震東露出妒恨的目光,狠狠剜了蕭圖南一眼。
“父皇!”蕭圖南拜倒在地,“草原上最雄壯的鷹如果只是驕傲地飛在天上,也抓不住獵物,我還是繼續叫圖南,以提醒自己那樣一個古老的王族是要徐徐圖之的,任何的疏忽自大都會犯下錯誤。”他眼睛瞟向自己的王妃,一閃即回。
“好!”皇帝高興地站起來,“我的雄鷹,用你自己的方法做吧,讓整個天下都是你飛翔的草原。”
蕭定西舉起酒碗,大聲道:“阿蘇勒,我再敬你一碗!”他一出生就是長子,註定與皇位無緣,反而使這位大王子難得地心態平和,豁達大度。在所有的弟兄中,蕭圖南和他關係最好,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乾了這碗酒,烏野連忙又替他倒滿。
蕭定西笑道:“好弟弟,定遠軍完蛋了,寧國公和左丞相爭權爭得不亦樂乎,他們的皇帝只會討好我們。哈哈哈……試問如今大苑,還有誰敢與我們西瞻為敵!”
“還有誰敢?哈哈哈哈……”西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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