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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劉廣,像是突然被抽乾了力氣,他頹廢的癱倒在地,乾澀的眼角淌落一行髒汙的淚水。
許久之後,他匍匐著身子,以額叩地:「求求你,饒過我姐姐,只要娘娘能保證她的安全,奴才願意在皇上面前指認純妃。」
這一句話,算是石錘了她的想法。
司徒聲的眸光微變,殷紅的唇角輕扯。
有意思。
皇帝嚴刑拷打了劉廣好幾日都問不出來的東西,卻被她三言兩語,如此輕易的問了出來。
蛇有七寸,人有軟肋,這馭心之術,她倒是用的駕輕就熟。
只不過人心叵測,光有腦子還是不夠的。
純妃曾派人去地牢裡給劉廣捎過話,若不出意外的話,劉廣的姐姐就在純妃手裡,只要林瑟瑟敢帶著劉廣前去對質,劉廣必定會當著皇帝的面反咬一口林瑟瑟。
司徒聲自然不會去提醒她,他秉承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低笑著道:「哥哥就見不得你受委屈,我這便讓人去請皇上來,好還你一個清白。」
第11章 十一個皇后
說罷,他正要抬手讓劉袤去請皇帝,微微前探的大掌卻被一隻肌膚雪白的手掌覆住。
司徒聲眉骨微動,漆黑的瞳色落在掌背那隻蔥白纖細的小手上。
他眸色陰鷙,似有戾氣逐漸醞釀。
她好大的膽子,誰給她的膽子觸碰他?
他剛要甩開她的手掌,她已是率先一步移開了自己的小手,只見她笑容淺淺,唇畔一雙梨渦如酒:「勞煩哥哥將他送回去吧。」
司徒聲眸色一滯,卻是被她的笑容晃了神,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他側過頭去,嗓音清冷:「他願為你作證,你怎又將他送回?」
這話也是劉廣想問的,他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將他送回,莫非是他哪裡漏出了破綻?
前幾日他被關進地牢,翌日深夜純妃便派人給他捎話,純妃早已猜到皇后會求助九千歲,她道若是見到皇后,便讓他逐步引導皇后,令皇后猜到幕後指使人是純妃。
而後他再出口求饒,道是願意為皇后出面作證,屆時到了皇上面前,再反咬皇后和九千歲私下有染,他被逼無奈才答應幫助皇后汙衊純妃。
劉廣也不想如此,但他姐姐在純妃手中,月蘭的性命也握在純妃掌心裡,他不得不這樣做。
「娘娘若是不信奴才,奴才可以對天發誓……」
他的話未說完,便被林瑟瑟打斷了:「你相信純妃的話嗎?」
劉廣愣住。
她垂著眸子,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裙擺:「本宮若是你,定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說罷,林瑟瑟便微微抬眸,笑著讓劉袤將劉廣送了回去。
劉光被抬走後,她朝著司徒聲福了福身子:「時辰不早了,妹妹不敢耽擱哥哥休息,這便告退。」
她正要轉身,卻聽到他微沉的嗓音:「你方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林瑟瑟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問她那句『一個字都不會信』是什麼意思。
她抬首望向他冷白的面容:「他姐姐已經死了。」
她來之前,便已經讓人調差過了。
劉廣的姐姐到底是嫁錯了人,夫家借著他姐姐的嫁妝去做了些小買賣,許是時運不錯,竟攢下不少銀錢,在京城裡置辦了一家胭脂鋪。
胭脂鋪越做越大,甚至開始為皇宮供貨,他姐夫趁機勾搭上了內務府總管之女,先是貶妻為妾,又八抬大轎迎娶內務府總管之女進門。
在晉國,正妻可定妾室生死,他姐姐雖懷有骨肉,卻在夫家活的還不如一個丫鬟,動輒打罵責罰也是有的。
就在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