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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人嘛,總是要死的,地裂不裂總是死,何況穆德又是個大族。”
“就你們這一族有臉狺放預兆,三毛他們家附近那兩個墳場可就沒有。”米蓋
輕聲說。
“喂,不要亂扯,我們那兒可是安安靜靜的。”
“噓,小聲點。”荷西拍了我一下,把我伸出來的手臂又塞回袋內去。
“鎮上人也奇怪,不去你們那兒混著。”
“不是穆德族的人,臉狺也不給葬那兒呢,因為獻祭的總是穆德,臉狺就只認
他們,也不給去呢!”
“有一次,父子三個外族的在旅行,半途上,父親病死了,兒子們正好在臉狺
附近,他們抬了父親,葬在穆德人一起,那時候還沒敷水泥,只在墳上壓了好多大
石塊,等兩個兒子走路回到扎駱駝的地方,就在那兒,冒出個新墳來,四周一個人
影也不見,這兩個兒子怎麼也不相信,挖開墳來看,裡面赫然是他們葬在半里路外
的父親,這一下,連跌帶爬的回臉狺去看,父親的墳,早空了,什麼也沒有━━”
“下面我來說,”米蓋叫了起來∶“這次他們又把父親抬回原地去葬,葬了回來,
又是一座新墳擋路,一翻開,還是那個父親━━他們━━”“你怎麼知道?”我打
斷了他的話。
“這個我也聽過,是公司那個司機拉維的先祖,他總是到處說,說得大家愉快
起來才收場。”
“喂,烤甜薯怎麼樣?”我伸出頭來說。
“在那裡?”荷西悄聲問。
“在桶裡面,好幾斤呢,把火撥開來。”
“找不到。”荷西在遠處亂摸。
“不是紅桶,在藍桶裡。”
“起來找嘛,你放的。”又悄叫著。
“起不來。”四周望著一片黑,火光外好似有千雙眼睛一眨一眨的。
“烤多少?”又輕輕的問。
“全烤,吃不了明天早晨也好當早飯。”
幾個人埋甜薯,我縮在睡袋裡,竟幻想他們在埋七個死人,全姓穆德。
“說起公司的人,那個工程師又是一個。”米蓋又說。
“誰?”
“警察局長的大兒子。”
“不相干的人,米蓋。”我說。
“我比你來得早,相干的,你沒聽說罷了。”
“兩個人去找聖地亞哥大沙丘,迷了路沒回去,父親帶警察去找,兩天後在個
林子裡找到了,也沒渴死,也沒熱死,車子沒油了,僵在那兒,一個好好的,另一
個找到時已經瘋了。”
“啊,聽說宏來就不正常的嘛。”
“那裡,認識他時還好好的,那次撿了回來,真瘋了,上下亂跑,口吐白沫,
總說身後有個鬼追他,拉著強打了安眠針,睡這麼一下,人不看好他,又張著紅絲
眼睛狂奔,這麼鬧了幾天,快跑死了,本地人看不過去。領了他去看”山棟”,山
棟叫他朝麥加拜,他母親擋著,說是天主教,拜什麼麥加,倒是鎮上神父,說是心
理治療,就叫他拜吧,麥加拜得好病也是天主的旨意━━”“哪有那麼奇怪的神父
,鎮上神父跟山棟一向仇人似的……”
“三毛不要扯遠了。”米蓋不高興的停住了。
“後來━━”“後來對著麥加拜啊拜啊,臉狺不跟了,走了,居然放過了他。
”
“心理治療,沒錯,在沙漠,就跟麥加配,別的宗教都不稱。”荷西又不相信
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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