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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最終還是妥協了,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通道里幫他繫上了手串。
鬱清灼盯著那串色彩斑斕的琉璃,在梁松庭的指腹摸到他手腕內側時,低聲說了句,「好看的。」
只是不能一直戴著,琉璃不是金銀,就算燒成了實心的珠子,也容易碎。
鬱清灼覺得這手串恰到好處,很像是他們感情的現狀,是乾淨剔透的,但還沒那麼堅固。鬱清灼得小心護著,方得長久。
他和梁松庭走到安檢口分別,梁松庭沒有立刻離開,站在警戒線外目送他進去。
今天鬱清灼穿了很素的一身,灰色毛衣搭配黑色薄呢風衣,整個人顯得蕭蕭肅肅,帶了幾分疏離感。
最後要透過安檢門時,鬱清灼脫下風衣,轉身朝著還站在外面的梁松庭揮了揮手,毛衣袖子隨之落下,梁松庭一眼便瞧見了那條手串。
鬱清灼的回眸、腕間的琉璃,讓湧動在人潮裡的這一幕突然有了一種恍惚如定格般的心動。
梁松庭沖他抬了抬下頜,看著他隨著其他乘客慢慢移動,直至消失在安檢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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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都叫過了,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
鬱清灼回到北京以後也忙起來,每天就抽空和梁松庭發幾條資訊。有時候梁松庭那邊訊號不穩定,影片電話也打不上,鬱清灼不像以前那麼慌了,語音裡大大方方地說,庭哥我想你了,昨晚又夢到你,你還吻我了呢。
當然他能說的不止這樣,還有比這更露骨的話,鬱清灼含著氣聲慢慢說出來,十幾秒一條語音,總是接連發個兩三條。
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資訊,梁松庭正在從安順去往畢節的客車上,語音裡鬱清灼剛說了半句話他就給摁了,沒法再往下聽。後來梁松庭也學聰明瞭,在外面不會直接放鬱清灼的語音,天知道這祖宗能講出什麼話來。梁松庭聽了都覺得耳朵發燙。想弄他。
所以梁松庭每次都是先把語音轉成文字,確認一遍內容,如果是不宜外洩的話,他就等著回自己房間裡再聽。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星期,鬱清灼在語音裡放飛自我,把梁松庭撩了個遍,終於這天晚上去機場把梁松庭接回家了。
他們現在的進展,周圍親人朋友並不知情。鬱清灼和梁松庭沒有刻意捂著,但也沒打算聲張。
一段完全斷裂的感情得到彌合修復總是需要時間,這個過程如果只有當事雙方,少些外人摻和,很多東西會簡單純粹得多。
鬱清灼不求快,也不貪心,開車把梁松庭送進小區,車停在單元樓下,鬱清灼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很懂事地說,「庭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話像是說完了,語氣又還留著一點,說到底是捨不得。
梁松庭坐在副駕,沉眸看著他。
今晚從貴陽飛往北京的航班延誤了兩個多小時,鬱清灼一直在機場等著。
鬱家小少爺的心氣總是有的,等人也絕不會扒在介面機那片人堆裡等。上次去機場接梁松庭,飛機按時落地,他稍許等個十幾二十分鐘的無妨,這次晚了兩個多小時,他提前給梁松庭發資訊告知了自己的位置,梁松庭下機以後帶著行李箱在其中一個出口的幾排座椅裡找到了他。
鬱清灼穿著毛衣,圍了條圍巾,耳朵裡塞著降噪耳機,安安靜靜地低頭看書,臉有一半被圍巾擋住。
周圍的孩子叫鬧,廣播裡重複通知,彷彿都與他無關。梁松庭隔著十幾米遠就看見他了,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在看清是梁松庭的瞬間揚起笑,叫,「庭哥。」
微信語音裡那個撩天撩地,什麼話敢往外說的鬱清灼,到了梁松庭跟前反而變得乖順了。
他們在貴州那間小招待所的房間裡度過了突飛猛進的四天,可是時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