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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陽羨發現她走神了,就吻回唇上,讓兩人面對面,「嗯……上回的色/誘,我很是喜歡。再來一次麼?」
喬映雪含笑嬌嗔著抿著嘴,「不要!」
霍陽羨抬指撥弄她額前碎發,掩到她耳後,親了一下那如南紅瑪瑙一般的紅透耳尖。手指撫上旗袍領上的盤扣,一粒一粒解開……
他的喬喬,果如生在竹林間的白山茶,又馥郁芬芳,又一塵不染,美的無一處不是。
他撩起解開釦子的旗袍,手指撫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輕輕捏著,隨著旗袍的曲線,緩緩遊走。
「喬喬,放鬆……」霍陽羨能感覺她每一處神經都如臨大敵,繃得緊張。他的手撫摸著她,誘著她放心將自己交給他。
「哥……哥,阿霍哥哥,我害怕……」
「別怕,我也是第一次。我們慢慢來……」
喬映雪閉上眼睛,胳膊勾上他,感覺自己如落懸崖,還好霍陽羨在拉扯著她。她身在空海,飄飄蕩蕩,只想尋個落處,讓心停駐。她仰著頭,去索要他的吻,那吻是她心上靈符,只要唇齒還在纏綿,她就願意閉著眼睛,隨他去哪兒都行。那吻是她摯愛,若此時得以深嘗,讓她生生死死都覺得在所不惜。
她的指甲嵌入他皮肉裡,掐的人生疼。霍陽羨一手託著人,一手去拉過她的手指,吮在口中,「若是把我脖子掐出血來,心疼可是你。」
「嗯?」喬映雪根本無暇顧及,他說的是什麼。
「別發出這樣的聲音,我也不是定力上好的修行者,捱不過的。」
她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我……我……沒有……啊」
「這還沒有……」
空氣裡靜的出奇,顯得兩人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雕花大床許是年久失修,竟也來湊個熱鬧,只聽床幔床架跟著呼吸搖搖晃晃,還吱吱呀呀不肯停下……
霍陽羨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她蜷縮作一團,似一尾潔白無瑕的白狐,他也曲起腿來,迎著她的姿勢回身抱著她,「喬喬?」
喬映雪覺得又累又疼,似在囈語,「嗯?」
霍陽羨挨在她後頸,輕輕咬了一口,「答應我,不去水邊,也不離開我,好不好?」
喬映雪睜開眼睛,轉身與他面對面,好似費勁力氣才摸到他眉頭,將那蹙起的山巒,推平些,「我以後不去水塘了,再也不去了。你,是想到哥哥了?」
霍陽羨頭一次同她敞開心扉講這個埋藏在他心底的結,「我哥,他,他怕自己跳湖裡被人救,跳湖之前還用刀割了手腕……」
「你說,他是有多想離開我們啊?」
「爸媽難過,我知道。他們的冷淡、怨恨,其實也是同我一般無二的無奈。」
「所以,他們說我剋死了我哥。我也認。」
「從那以後,我從來沒覺得過溫暖,一切,好似都是冷冰冰的。」
「除了遇到你……」他捉住了喬映雪的手指,忽就覺得一股暖流襲來。
喬映雪整個人朝他撲來,又香又軟,聲音懶懶散散,像是在撒嬌,又似在安慰人:「以後都不會冷冰冰了,我暖著你好不好?」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滕王閣序》裡,喬映雪尤喜歡這句,因這句話說出了一種人生的無奈。就好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障,跨不過去。眾生許都想不開,可誰又能明白誰呢。難得他願意同自己敞開心扉,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在還有溫暖時,多給他一點呢。
霍陽羨笑了,他將懷中人抱了起來,「我看你,真是不知累。又來誘我……」
「不是,不是。我這是在安慰你。」
「可以,這個安慰的方法我喜歡。」
「阿霍哥哥,去哪兒?」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