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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虎牙想跟著,被小丫頭攔了下來,“這位客人抱歉,我們小姐只接待張先生,還請您見諒。”
虎牙暗道可惜,難得一個見雲京兩大花魁的機會沒了,“老爺,我在外面候著您。”
張瀾道;“虎牙,你要是有事,先回去也行。”
虎牙道:“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就在外面等著您好了。”進不去,聽聽房也好,得以後也能跟別人吹噓一下。
撂下虎牙,張瀾進了房間,小丫頭把門關上之前瞪了虎牙一眼,道:“別把你的耳朵貼門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小丫頭把門關上了。
對啊,把耳朵貼牆上,這個主意好,小丫頭要是不警告,虎牙真想不到,他等門關了,立馬把耳朵湊上去。
張瀾還是第一次見到過如此怪異的房間,他所處地方像是一個客廳,偌大一個客廳從中用白紗隔開。白紗這邊空空蕩蕩,桌椅全無,白紗對面,坐著兩個女人,隔著白紗,張瀾看不清面貌。
小丫頭拿過一個蒲團放到張瀾腳邊,道:“張先生,請坐。”
粉頭的房間,張瀾在南雲的時候進過一次,和現在的不大一樣啊。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這首蓮,寫得著實精妙,北雲才子文士,奴家姐妹多有耳聞,卻不曾聽聞張爵爺,不知您來自何處?此種字型奴家姐妹從未見過,不知是何字型?”
白紗對面,一女出言問張瀾,張瀾道:“我來自一個鄉野地方,說出來兩位大概也不知,還是不說算了。至於字型,乃是我家鄉一種書法,名為草書,在下獻醜,讓兩位見笑了。”
“且不論詞意,但說字型,先生落筆生花,字字金鉤銀畫,內中蘊含龍形虎奔之勢,儼然大家風範。再看詞意,奴家姐妹不說博通古今,也算小有薄才,古今中外詩詞歌賦看過甚多,先生之詩詞,可列前十。”
“先生詩詞若是寫於尋常人家小姐,或許當不得奴家姐妹如此誇獎,但您寫於身在青樓中的我們,便當得如此褒獎。先生將奴家二人比作蓮,雖身在青樓,卻點塵不染,對奴家二人讚譽有加,奴家芙兒,謝先生讚譽。”
“奴家蓉兒,謝先生讚譽。”
想想還真是,清倌人花魁身在青樓,和蓮花生在淤泥中不是一樣,張瀾算是歪打正著了。他沒心思和兩女談詩詞歌賦,道:“兩位不用客氣,不只是胡謅一首歪詞而已,聽聞兩位這裡是全北雲男人都想來的地方,不知道兩位有什麼能取樂男人的地方?我今天是來尋樂子的,不是和你們吟詩作對的,你們有什麼討男人歡心的絕活沒有?”
蓉兒道:“奴家二人除了詩詞之外,還略懂音律,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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