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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強大的生機注入到了他的體內,是什麼?如同行走在沙漠之中的人,忽然看到一汪水池;如同乾涸的土地,久旱逢甘霖,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
從丹田之處,升騰起了一股久違的內力,他的丹田,什麼時候竟然有了恢復的可能?
這一股內力,順著經絡緩緩推進,雖然很慢,但是的確在不斷地前進。他彷彿聽到自己的經絡在唱歌。內力順著全身流轉一個周天,宋友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的雙眼終於睜開了!
昏迷了整整一個月的宋門大長老,竟然在唐墨染一來,神奇般地醒過來了!
宋友柏和宋友松面面相覷,都有些心慌:誰知道,宋友梅還能夠醒來?宋友松沖宋友柏使了個眼色,宋友柏點點頭,悄然退出了房間,給掌門人宋澤權打小報告去了。
宋友梅這一睜眼,整個屋子似乎亮堂了許多,再不復剛才的頹廢、壓抑。看到甦醒後的宋友梅,琉璃很懷疑,宋友梅能夠在宋門坐上大長老之位,除了武學水平之外,長相俊秀估計也是加分項。
容長臉、丹鳳眼、臥蠶眉,這樣的宋友梅即使年過七十,即使鬚髮皆白,即使皺紋滿面,即使人在病中,依然是一枚美男子,妥妥的帥氣老爺爺。宋友梅睜開雙眼,歪著頭便看到唐墨染,他微微一笑,道:「老唐,你哭了?放心,我還沒死吶……」
唐墨染扯著嘴角,努力想擠出一個笑臉,可是掙紮了半天還是沒有成功,他索性放縱了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從眼眶之中滾落而下,嘴裡喃喃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宋友梅感覺自己忽然有了力量,他看向兒子,道:「澤楷,你把我扶起來。」
宋澤楷歡喜得已經有點不知所措了,他聽到父親的吩咐,慌忙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到父親左側,伸出右手托住後背,略一使勁,幫助父親坐了起來。他感受到了手底下父親的瘦削,心中酸楚:「父親,已經瘦得不成形了。今日見到唐伯伯,能夠醒來,真是貴人庇佑。」
宋友梅坐直了身子,鳳眼一掃,看到兄長宋友松正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微微一笑,道:「怎麼?五長老看到我醒來,不祝賀一下?」
宋友松略顯惶恐,上前半步,道:「看到你醒來,我真是歡喜得有點忘形了!你感覺可好?我讓友柏去叫武醫過來檢查一下。」
八長老宋友柏恰在此時進來,他將手機放回口袋,道:「我已經打了電話,大約半小時吧,掌門和武醫就會過來。」他走近病床,擠出一個笑臉,道:「大長老,你能夠醒來,真是太好了!」
宋友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譏諷的笑容,目光從宋友松、宋友柏,移到宋雲海、宋雲濤身上,道:「你們先退下,我和老唐說幾句私房話。」
宋友松有些猶豫,沒有動。宋友梅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喝斥道:「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一股屬於武者的威壓全面釋放,宋雲海、宋雲濤二人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他倆連連道:「大長老饒命!」
宋友松與宋友柏也感覺到了這股威壓,竟然比大長老鼎盛之期還要強出幾分,他倆做賊心虛,對視一眼,雙股戰戰,皆道:「好!好!那我們就在院子裡等著。」心中嘀咕:莫非大長老一直是扮豬吃老虎?要等唐家來人才發威?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想到大長老曾經的手段,他倆都有些發慌,站在院子裡靜靜等候掌門的到來。
宋友松後背都是冷汗,他一向畏懼這個弟弟,若不是因為兒子當上了掌門,若不是因為他病了十年都沒有恢復,若不是因為他昏迷不醒,宋友松哪裡敢直面對抗他?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被豬油蒙了心?就是一條礦脈嘛,給了宋澤楷就是了,何必得罪這個老煞星?真是不該聽兒子的!
待得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