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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去練舞室打。」
韓深眯了眯眼,給他拎正抖了抖,字吐的清晰乾淨,「大馬路上亂竄,影響公共衛生,你就看我扎不扎你。」
「操,殺馬特管好你自己,要麼藏好你的媽——」
囂張小夥話還沒說完,腹部驟然一陣鈍痛,頭腳顛倒倒在了地上,喘著氣瞪身旁高高在上的男生。
韓深居高臨下看著他,摘了棒球帽,就差往臉上寫「惡人」倆字。
其中一個人不知從哪兒拎出半截鋼管,吼衝上來,還沒砸下,被韓深抬腿一腳給棍子劈了,「哐當——」,一拳後按著腦袋一壓,摔倒在地。
韓深跨腿在他身上一坐,取出手機比劃,準備拍照。
「自己摘口罩,還是我來?」
幾個人都懵了,本來仗著人多勢眾,但韓深這副毀天滅地的德行,比他們更像街頭惡霸。
「……白衣賢者?」韓深歪著頭想了一會,記人名失敗,「還不報個警?」
陳塵站在行道樹陰影裡,還沒從這場來去如風的街頭鬥毆中回過神,看見對方抬手隨意捋了捋耳垂的耳釘。
聲音逐漸不耐煩:「滿分作文?」
「學海混沌者?叫你呢,沒一點自覺性?」
「要麼叫組長,要麼叫陳塵,要麼叫爸爸。」陳塵走過來,「耳東陳,塵埃的塵。」
「哦。」韓深摘了這人的口罩,衣服露出一角,貼著「成大附中」的徽章。
原來是附中學生。
「還是改成聯絡教導主任合適?」
不過陳塵剛走近,這群精神小夥忽然起身往後退,剛才還滿臉兇相,現在乖巧的按高矮站成一排,其中一個寸頭男摘下口罩沖陳塵笑裂了嘴。
「塵哥,別,別報警,就跟同學開個玩笑,嘿嘿嘿。」
陳塵將他們的臉辨認了一會:「你誰?」
寸頭男趕緊自我介紹:「塵哥我是17班的,去年全市籃球聯賽我也去了,球衣上寫著8號,記得嗎?」
陳塵:「不記得。」
寸頭男:「……不記得不要緊,總之當時我們校隊不是被一中那群傻逼給驢了?打髒球,要不是你去講道理,重新掙個機會,咱們哪能拿第一呢?」
當時附中學生不在自己主場,全員只有無能狂怒,連帶隊老師都打算放棄時,只見陳塵拎著一瓶礦泉水單槍匹馬進了教練棚。
就理論了半個小時吧,幾個教練出來時滿臉通紅,悔恨地宣佈附中跟一中重比。
打辯論的口才,滿分議論文的邏輯,不然怎麼說白衣賢者叼呢?
所以在附中,怎麼為非作歹、招搖過市是你的事。
別招惹陳塵是共識。
寸頭男真情實感的的剖白完畢。
陳塵抬起細長的手指往剛才受驚的女孩一指,一句多的話沒有:「道歉。」
「好嘞好嘞!」寸頭男夾著屁股趕緊溜到女生旁邊,點頭哈腰一氣呵成:「姐姐對不起,剛才是我特麼腦子不清醒,滿大街闖,嚇到你了吧?要不要加個微信請你喝奶茶?」
女生吐了口唾沫,轉身就走。
「沒事我就走了,塵哥再見,塵哥晚安!」
陳塵嗯了聲。
夜風吹來,看著幾條身影漸行漸遠,韓深回頭:「什麼意思?欺負同學就這麼大赦天下了?」
陳塵攤牌:「沒帶手機。」
韓深:「……」
校園內開始迴蕩放學的鈴聲,街道盡頭駛來一輛勞斯萊斯,韓深給手揣進衣服裡:「走了。」
「等等。」陳塵往前走了兩步,「戴十個戒指打架很疼吧?」
韓深指骨刺痛的蜷了蜷,面不改色:「有嗎?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