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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許舟說:「酒吧shouti環節來了,你要不要上去唱一首讓大家飽飽耳福?」
江瑟唱歌好聽,但她很少唱。平時不管是公司的團建活動還是私底下的聚會,江瑟都鮮少唱歌,但每次一唱都能叫人驚艷。
許舟也就嘴上提提,本以為江瑟會拒絕,結果這姑娘剛嚥下嘴裡的酒便放下酒杯,說:「行,我去唱一首。」
二樓包廂。
陸懷硯剛接過郭頌遞來的酒杯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傳出。
「一首《five hundred iles》送給所有願意見義勇為的人。」
陸懷硯手一頓,緩步走到窗邊,垂目望向一樓的表演臺。
那姑娘就坐在舞臺正中央的高腳凳上,抱著一把木吉他怡然自得地唱起歌。
她的聲音很清透,比一般女孩聲線略低一些,帶點悅耳的慵懶。
還挺巧,這首歌是lda十分喜歡的一首歌,也是一部電影插曲,陸懷硯在英國時便聽過好幾回了。
「莊鶴換酒吧歌手了?唱得真不賴。」郭頌來到陸懷硯身邊,朝樓下望去,打量了兩眼,說,「瞧著像是個學生,不會是莊鶴的小情兒吧?聽說莊鶴找了個剛上大學的小女友。」
陸懷硯側眸瞥他眼,「不是,她瞧不上莊鶴。」
郭頌挑眉:「認識的?」
陸懷硯沒應他,卻是回想起當初他們在伊頓的初遇。
他去參加公學的校友會,晚上心血來潮去了趟炸魚店。炸魚店的員工換了一批,並不識得他,一見他進門便說店已經打烊了。
當時店裡還有最後一位客人,是個背帆布包穿著t恤牛仔褲的小姑娘。
小姑娘黑髮黑眸,打量了他一眼便問他:「會說中文嗎?」
陸懷硯正要問前臺老闆在不在,江瑟這話一問,他自然是沒問出口,便面色淡淡地應一聲會。
那會他還當這姑娘是要搭訕,或者是有事要求助。
結果江瑟兩頭都不沾,將手裡一個打包盒放他旁邊的桌子上,說:「最後兩份fish&chip都被我買了,這份是請你吃吧。」
陸懷硯正眼望了望她。
很漂亮一姑娘,渾身上下還帶著點青澀的學生氣,但氣質很沉靜,說話的語調也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十分有教養。
她似乎挺趕時間,放下紙盒便推門匆匆出了餐館,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
餐館門口掛著風鈴,風鈴伴著她離開的腳步被風吹得叮鈴響,大門闔起前,晚風還吹進來幾道聲音。
「二姐,你怎麼只買了一份?就這麼點,怎麼夠我們吃?」
「打烊了,只剩最後一份,你愛吃不吃。」
「沒事沒事,附近還有沒打烊的餐館,我帶你們去吃。瑟瑟、小冶,吃完炸魚你們還想吃什麼?」這是另一個少年的聲音。
三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
陸懷硯的目光從少女搖晃在夏夜裡的馬尾收了回來,轉而盯向桌面上的那一盒炸魚,隨即很輕地笑了聲。
在酒店那晚,陸懷硯在江瑟扔包過來時便已經認出她。
她那張臉生得精緻,辨識度也高,七年過去了,依舊能叫他一眼認出。
要擱往常,遇見這樣的事,他通常是叫李瑞出來處理。
之所以願意拋下身後的應酬給她做證人又出手幫她解決田光,就是為了還她當初的那盒炸魚。
也因此,剛剛那姑娘想要請他喝酒表達謝意時,他拒絕了。
郭頌見他垂著眼不應話,碰了碰他酒杯,笑說:「真是認識的啊,那等會得叮囑莊鶴一句了,這姑娘一看就是莊鶴喜歡的那款。」